若隐若现的担忧暗芒,感觉阎司有所隐瞒,她想起最近澹台叔叔经常生病,以为是跟病情有关,渐渐有些紧张。
“月儿可知澹台千决如今几岁?”
“三十八岁,我之前看到的是假面,澹台叔叔没那么老。”
“已经三十八了?月儿可知他生辰是在何时?”
“阎司怎么也这么关心澹台叔叔的生辰呀?叔叔们都很关心呢,生辰好像是在下个月。”
“月儿的家人,我自然要关心。”阎司眸光一暗,似是做好什么决定。
“阎司真好。”云月感受阎司对澹台叔叔的亲切关怀,笑的十分开怀。
阎司眸光再暗,和气的问道:“不是最好?”
云月眯眼一笑,讨好的改口,“阎司最好。”
“自然是最好。”阎司唇角轻勾,情不自禁的朝柔唇靠近,云月蜻蜓点水的啵了一口,迅速起身。
“阎司,我还有件事没做,我先走了,最近事情比较多,我后天再来找阎司。”
“不急,月儿等会再走。”阎司两指轻点,云月又坐回原位,他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给云月并且让她现在看完。
云月看见文件上的人物画像,眉头僵硬的蹙起,她认真记下所有内容,面沉如水的呢喃,“和……芝?”
“她是莲雨族的人,莲雨族所有族人走不知所踪,可能跟她有关。”
“不是,我知道莲雨族的人在哪,他们是被十恶门的人抓去的。”
“月儿知道?他们现在不知所踪,莫非月儿有遇到?”
“嗯,碰巧遇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莲雨族的人,当时情况有些紧急就把他们先安置在那座阁楼,看了这些信息,我确定他们就是莲雨族的人,不过他们是被十恶门的人抓走的,不是她抓的。”
“我不是说被她抓走,莲雨族被抓跟她有关。”阎司补充了许多文件上没有的信息。
“好,我知道了,阎司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处理的。”云月越听身上的寒气越重,她放下文件后,心事重重的离开,她原本打算回去找另一座府邸的位置,看完那些信息,立即改变主意,她一出门,化作流光划向悬陨城。
阎司收好文件后去相府带走澹台叔叔,澹台叔叔知道阎司不是为了罪名一事而来也就没有告诉其他人,清风为澹台叔叔诊治过后,给出一个令人安心的诊断,不过阎司已知咒毒一事,这种诊断他没有尽信。
澹台叔叔见阎司关心他的咒毒,知道是看在自家小姐的份上,他等清风离开去找药材时,如实的说起那日情况。
阎司听到解毒,呼吸突然变重,咒毒连清风都没有自信解,其他医者更加不用说,他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云月出血相救。
“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喝了什么?”阎司面沉如水的看向澹台叔叔,冷声质问。
澹台叔叔仔细回想后道出不太肯定的印象,“会流动的东西,应该是水之类的东西,我记不太清,不过感觉是喝的。”
“咔嚓——”
阎司大掌一握,整个药阁都开出裂痕,澹台叔叔被一阵阵刺骨寒气吹得快变成冰人,他完全不知阎司因为什么动怒,只能默默的退到一边,他一低头,脚下的冰霜颗粒已经蔓延到阁楼外。
阎司一抬眼,黑色眸子有过一阵血红充斥,他重重的呼吸好一会才恢复如常,他将澹台叔叔带回相府,警告他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今夜的事,他离开相府后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此时,海澜国西南部,一则消息在临近黄昏时传遍整个海澜国,独身三十多年的鞠晋侯火速成亲,他成亲的消息之前没有任何人知道,据说是临时起意,海澜国各方达官贵人,名门望族收到消息,仓促的备好贺礼,随迎亲队伍一同去候府。
夜幕降临时,迎亲队伍已经抵达侯府门前,各方权贵齐齐纷纷携礼祝贺,周围还有好几座奢华气派的皇辇,可见鞠晋侯的地位非同一般。
最靠侯府的皇辇里传出几道感叹声,皇辇外,一名带刀侍卫毕恭毕敬的安抚,“公主殿下,皇主不方便出面只能劳烦公主殿下了,请公主殿下多待片刻。”
皇辇里的女子心不在焉的拨弄珠帘,余光偶尔扫向花轿,有气无力的回道:“本宫知道。”
侍卫看出女子的心思,他左右张望一会靠近窗口嘀咕,“公主殿下,我们上次有遇到驸马,皇主也有派人去找,很快就能带回来,请公主殿下多等几日。”
女子闻言,眸光骤亮,她收回手,很是在意的追问,“遇到了?他有说什么吗?”
“呃……这个……驸马好像有什么误解,他好像以为我们要抓他回来做牛做马,所以逃了……。”侍卫如实回道。
“呃呵——”女子欢笑出声,垂眸掩嘴间,情意渐露。
侍卫见极少笑的七公主笑出声,震惊不已,他端正好态度,笑笑着接话,“公主殿下放心,我们会好好跟他解释的,我们一开始不知情,还以为驸马拐走公主殿下所以态度冲了点,可能是那时候吓到驸马了,我们以后会注意态度的。”
女子笑着点头,一想起那名奇怪又好玩的绿衣男子,她的眼角一直高高扬起,“不可以吓他,不然他会发动霉气光波的,好好请。”
“好……在下一定笑着恭请。”侍卫稀里糊涂的应下,他的视线转动间,不经意看到一名杀气四散的男子,他呼吸一紧,急忙催促,“公主殿下先解决皇主所托之事吧,再晚一点,隐陌大人就要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