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剑台听到诬陷自家妹妹,神情骤狠,不再为巫尚书感到愧疚,反而觉得他死有余辜。
“多谢殿下及时制止。”赫连剑台躬身感激,只是话落一会又蹙紧了眉头,暗自疑惑,殿下又帮我们,这的确很不符合常理,莫非殿下真的……。
赫连剑台余光飘忽的瞥了瞥阎司,呼吸渐渐加速,生怕过一会听到另有意图的话。
“赫连尚书无需客气。”阎司扬了扬手腕,客气的回道。
两人开始沉默,在门口站了许久,几位叔叔蹑手蹑脚的扑进草丛,侧耳聆听。
赫连剑台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出声打破沉默,“殿下若不嫌弃,就进蔽府坐坐吧,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无需客气。”阎司大气浑然的拒绝,他沉默一会,再道一重磅消息,“和令妹有关的那个弟子还没死,还和十恶门的人一起,赫连尚书若有需要,本王可代劳处理。”
十恶门,世人皆知的无恶不作的小帮派,那帮派虽小但是神出鬼没,至今还在逍遥,谁都拿他们没办法,若是那个师兄跟他们勾结,危险又多了几成,这的确是个头疼的问题,赫连剑台听到十恶门十分不安,转而听事事不关心的阎司说代劳,呼吸越来越急促。
“那……那就多谢殿下。”赫连剑台低头拱手,郑重道谢。
“无需客气。”阎司垂眸,举止优雅的扶起赫连剑台,直接道出目的,“礼尚往来即可。”
周围的叔叔吓丢了呼吸,挤眉弄眼后溜到其他院子议论。
“看!我就知道殿下另有所图,都说的那么直白了!”
“可不是,殿下帮了我们几个打帮忙啊,要礼尚往来哪有什么大礼往的了啊?明显就是要少爷用自己用来回礼!啊——天啊——不行了,要崩溃了。”
“你们瞎说什么呢!殿下才不会如此鲁莽,一开始肯定只是想要索取抱抱或者亲亲之类的,才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意图!”
“啊——这还更糟糕,少爷你可要拒绝啊!”
“……”
众叔议论纷纷,越说越崩溃,最后想象终成眷属的画面,一个接一个的昏厥过去。
赫连剑台听到礼尚往来额角狂冒冷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要求礼尚往来的情况,三个大忙都算的上是大恩,恩情哪有什么礼可以回?
“殿……殿下要不直说怎么回吧,微臣才知道该怎么做。”赫连剑台别开视线,心惊胆颤的回道。
阎司见时机成熟,不急不缓的从袖中抽出一副画轴,展开在赫连剑台眼前,轻声道:“本王要见她。”
赫连剑台见到画轴,吓了一大跳,失声惊呼,“殿下要见月儿?”
阎司听到月儿,灵魂深处被狠狠撞击,撞出许多用美酿声音呼唤的月儿。
这个呼唤应该要出自他的口,不该出自别人。
阎司轻点画中女子的眉心,沉重的点头,“本王要见她。”
赫连剑台冷静的想了想,结合阎司多次帮忙的举动,以为海澜国大皇子那边有了什么进展需要找自家妹妹问话,犹豫片刻后爽快的答应。
赫连剑台心怀感激的朝前恭请,“好,那殿下先进来坐坐吧,我去叫月儿,很快就回来。”
阎司呼吸一紧,眸光有些抖颤,不露声色的问道:“她在赫连尚书的府上?”
赫连剑台开怀大笑,“殿下在说什么呢,月儿当然和我们一起住,殿下先在大厅等等,我去叫月儿。”
阎司抬起沉重的步伐,漫步跟上,他垂眸看地,有些魂不守舍,他站在大厅里等,赫连剑台一走,周围万物都被侧漏的势压压得无法动弹,其他院子走动的叔叔们,两眼一瞪,直直昏死过去。
赫连剑台离开一会,满脸歉意的回来,“殿下,十分抱歉,月儿在书房,我进不去,要不殿下先回王府,等月儿出来后我再带她过去?”
阎司慢慢转身,语气亲和且强势的回道:“现在就见,去书房。”
赫连剑台见势以为事关重大,二话不说先带路,“殿下请。”
两人绕过云月阁走了近道直达书房的小通道,赫连剑台有些为难的提醒,“殿下,书房这里有阵法,我不太会走,要不殿下试试能不能进去?若进不去,我会尽快带月儿去见殿下。”
阎司头轻点,下意识的挥退,快步进入,赫连剑台收到无声的命令,领命退下,不敢打扰。
阎司走到中间突然停下,随意扫视一圈,轻吐诧异,“流木极?”
阎司话落一会又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就走到书房门口,他在房门前站了片刻,情绪稳定后才敲响房门。
云月放下擦拭中的花瓶,快步走去开门,边走边笑道:“澹台叔叔,我房里真的没人,不要再突袭啦。”
门一开,熟悉的紫墨率先映入眼帘,云月的瞳仁迅速撑大,头一抬,大惊失色,“阎司!你怎么来了!”
云月心生一窒,急忙将阎司拉近房里,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阎司,有没有被叔叔们看到?”
阎司看着那道惊慌的雪白背影,唇角缓缓勾起,“没有。”
云月瞄了好一会没看到人才勉强放心,她关好门,顺带锁死,气鼓鼓的盯着阎司,不满的埋怨,“阎司不是说过不会追踪我的气息吗?言而无信!”
阎司轻点紧蹙的眉心,轻声道:“我没有追踪气息,不小心掉下来的。”
云月美眸半合,扫出缕缕幽光,半信半疑的回道:“真的?刚好掉到书房这里?”
阎司头轻点,轻糅云月的头顶,眉目含笑的点头,“是,刚好掉到这里,你不也曾掉到我的禁地?我就不能掉你身边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感觉太巧了。”云月一头雾水的点头,她见周围没什么动静,渐渐放松,“阎司掉在这里就好,要是掉到外面就很危险了,最近叔叔们看的可严了。”
阎司抿唇轻笑,动作轻缓的将云月搂在怀里,眷恋的摄取淡淡的奇异花香,半遮俊颜埋入削瘦的香肩,缓声轻语的问,“谁最好?”
云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她没明白怎么回事,本能的回道:“自然是阎司。”
阎司闻言,心生一甜,醉笑再问,“谁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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