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萧殁选的人不错。
那妾室不是普通的妾室,而是户部尚书求而不得的白莲花。听说当年为了对方,差点休妻,如今心肝宝贝伤心,怎么会饶了萧世民。
她用胳膊碰了碰如冰:“这次侯府在劫难逃,等萧世尘从阴沟里出来,南阳侯府怕都没了。”
“也可。”一道沉稳的声音扫过她的耳边。
温声声一个机灵,差点跌倒。
萧殁眼疾手快,扶住她,“这么胆小。”
“是你吓人好不好,如冰呢?”温声声看向他身后,却见那个没良心的和寒月站在不远处。
到底谁是她主子。
“侯爷,你的人设是病弱,动不动就出来吓人,不好。”
“没良心的小东西,为了你的事情我差点跑断腿,你就这么回报我。”
温声声挑眉,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经很满意,还能深挖?
萧殁揽住她的腰,轻点脚尖,飞身回到枫叶山庄。
寒月和如冰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月光下,两人坐在葡萄架下。萧殁梦中的情景出现,他下意识摸了摸摇椅。梦境一点一点变为现实,只是眼前之人……
温声声回神,整理好衣裙:“侯爷,今晚你不该出现。萧世尘背后的主子还没查到,他肆意走动,早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她翻遍前世的记忆,对那个人一无所获。
前世,南阳侯府与宣王结亲,在对方的庇护下,萧世尘的仕途节节高升。对方在她面前提到最多的也是宣王,其次就是钱。
温声声对暗中隐藏之人,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如头顶悬刀,随时被人斩杀。
“我不动,又怎么调出暗中之人。”萧殁摩挲着身下的摇椅,与他梦中一模一样,“离开乐坊后,我入宫面见皇上,将乐坊的事情透露给他。”
温声声微楞,此等小事,萧殁为何透露给皇上。
“温家是皇商,与你们有交集的人,皇上都在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温声声眉头紧蹙:“皇上忌惮温家?”
温家富可敌国不假,可从来都是皇上的钱袋子,前朝是,今朝更是。
皇上忌惮温家,是有人进谗言,还是皇上另有所图?
“这会儿知道怕了。”萧殁伸手欲要抚平她紧皱的眉心,不知想到什么,又从半空中落下,“放心,有我在。”
温声声知道萧殁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心里很是感激:“待这件事过后,温家定会登门道谢。”
萧殁慵懒的笑笑,双手枕在头下,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此时此刻,听到这话,温声声心下一暖。
算了,她已经想好退路,暂时靠一靠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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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殿。
自萧殁走后,皇上便坐在案前,翻看三日前朝臣递上来的奏折。
突然,龙颜大怒,桌上的奏折扫落。
“宣王,又是宣王。他们倒是会审时度势,朕刚登基,龙椅还没坐稳,他们就着急立太子,这是盼着朕早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