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刀,割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疼痛,脚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自从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去之后,张笛就觉得踏出一步就是那么的艰难。水兰至今身分不明,也不知道她到底站在哪一边,猫猫报仇心切,误入歧途,只有他一个人看清了真相,所以只有他最痛苦,最无助。可是,师父说过,这是他的宿命,只有他能打败羊和祈云飞,只有他这个凡人,能打败那两个神。张笛的脑海里渐渐清楚的浮现出终南山上的情景。“师父,我就在终南山学艺这么几个月,你说我能打败羊和祈云飞吗?”孤星寒望着袅袅上升的烟出了一会神,没有说话,良久接口道:“你认为能吗?”张笛站在后面一脸凝重道:“不能!”孤星寒“呵呵”笑了起来:“你自卑得倒很坚决啊。“张笛抢着道:“你没见过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简直是神”孤星寒打断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他的语气很平静。张笛愣了一下,指着上面三清的塑像道:“那那这些是什么?”孤星寒转过头来看着那三尊神像,道:“那不过是人们的寄托,通过千百年来不断的神化和膜拜所积聚法力的化身。你要记住,世上只有人鬼之分,所有的神,都是人神化出来的。他们所谓的神的力量,都是凡人的羁绊不断的执念所化而成。”张笛忽然觉得好笑:“那你的呢?你的法力呢?也是执念?”“是。”孤星寒肃然道:“希望全天下平平安安的执念。希望能少点死灵的执念。你跟羊,跟祈云飞是处于同一起跑线的。如果说你想变得比他们更强,那么你要选择你将要遵循哪种执念。”张笛一片茫然道:“师父,我不明白”孤星寒接口道:“不明白就自己想,想不出就去死好了,如果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还不如我亲自下山去打好了。”张笛喜言于色道:“那未尝不可啊。”孤星寒断然拒绝道:“不可能!我是劫外人,你们全死光了都不会碍着我什么事。”最后,张笛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孤星寒走出房门而无计可施。
“如果说你想变得比他们更强,那么你要选择你将要遵循哪种执念。”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执念还有很多种吗?张笛心里琢磨着,我不过是看羊不顺眼,祈云飞又杀了我朋友,我想除掉他们两个而已,还需要去选择什么执念吗?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的接近了冲击波的中心。祈云飞眼尖,发现张笛过来了,就放缓了防守的步伐。羊很快也发觉了,回头看了一下张笛,发现他还在艰难的往这里前进。他的心里涌起一丝厌恶,对旁边的phenix道:“解决掉张笛。”话音刚落,对面的祈云飞已经接口道:“十个phenix都不是张笛的对手。”羊冷笑道:“你这么维护他干什么?难道他是你嫡传的弟子?”二人说着话,但是互相躲避攻击的速度却重新开始加快了。祈云飞道:“你太小看终南山了,他们掌门的实力你们魔法协会从来没实地了解过。”羊道:“可是张笛不是掌门。”phenix道:“解决不解决得了,祈云飞你睁大眼睛看着吧。”祈云飞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phenix向张笛缓缓地走来,张笛停下步伐,喘了几口气道:“你算最执迷不悟的了,高高总算还明白过来了。”phenix冷道:“是不是最执迷不悟,你下去问阎王吧?”张笛笑道:“你认为你杀得了我?”phenix道:“你这个小角色根本用不着羊动手。”说话间,身影已经掠身而上,五条紫光若隐若现,张笛往后一避,旁边得树干上顿时多处了五道深深的指痕,痕迹处在脖子上的高度,phenix这一抓竟是直接夺命地对准了喉咙,张笛只要躲避稍慢,可能早就丧命手下了。张笛“噌”地一声拔出了龙泉剑:“我没想到你跟羊一样的狠!”龙泉剑敌意极浓,甫一出鞘,一道强烈的光芒自动朝phenix反击过来。phenix灵巧一避,谁知道那光竟象是长了眼睛,猛地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弯,重新以雷霆之势朝phenxi气势汹汹冲了过来。phenix怎么料得到龙泉剑还有这种本事,愕然之间,剑光已穿破胸膛,phenix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蹲下身去。张笛收剑道:“我杀你易如反掌。不过你不是我要杀的人,我要杀的人只有两个而已。”他的目光移向一边。羊和祈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打斗,都转头看着他们这边。
一个回合就落败了?羊的目光一紧,烁烁发亮的眸子开始转移到张笛背着的那把剑上面来。此刻面对着两个神一般的人物,以往一直自卑到想逃回广州的张笛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昂首挺胸的对羊和祈云飞道:“没有想到吧?今天这场决战会加入契约上没有的第三人。你们不是一直发愁没有办法置对方于死地吗?今天我来帮你们好了。”话刚说完,一向冷静不苟言笑的祈云飞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说你要杀了我们两个?”张笛冷冷道:“你觉得这是笑话是吗?”祈云飞收起笑容道:“那倒不是,我承认你有打败我们两个的力量。但是不是现在”羊接口道:“我可不承认。你不自量力得够狂妄了,你以为凭一把龙泉剑就可以评天断地?”张笛道:“我既然能走到这里来,你就不得不承认我有跟你们对抗的能力。我不是靠这把剑,我靠的是我自己!”他这么一说,连羊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刚才就是我们的全部实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