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光明”的策论。
实际上,贝蒂塔亦吃不准这个策略到底是优是劣,对于埃拉西亚又会有怎样好坏影响。但某人实际上已在自己领地和肯特郡中逐步推行起来,且态度强硬。一旦王都方面予以否定,两者必然产生严重冲突。
“清贼策?”
听到这个特别的名字,女王又是一皱眉。随即自侍从手中接过书轴,启开观看。
卷中文字堪堪,也就比普通行政咨文稍多,以女王眼力本应片刻读就。
可是十余分钟过去,却见格里芬女王依旧手捧书轴来回通读。竟仍是目不转睛。
见此,下首的国务相和军务大臣不由相疑而视。
又片刻,女王放下书轴,面露凝重。
接着将书轴传下,交于国务相和军务大臣传阅。
“陛下,莱茵哈特子爵到底想做什么!?竟敢拿出这样狂悖的文字,难道他打算给自己封神不成!?”
才看完,国务相立时怒色满面,沉声呵斥。
“国务相阁下说得不错。莱茵哈特子爵竟妄想设立什么‘净化教会’。无论其初衷如何,都已有了悖逆嫌疑。”
如出一辙,两位重臣均对书轴中的策论持反对意见,且态度坚决。
“恩。”格里芬女王点点头,又看向两个子女:“你们怎么看?”
“陛下,为了压制光明贼教,却又去建立新教会,的确不妥当。臣也不甚赞同。但另一方面,文中所述的‘保甲’却可有效抑制贼教的渗透侵蚀,又是善法,不应偏废了。”
沉思了一下,海伯首先道。
看来他早已思虑过今日的廷对该如何发言,其意见也算公允、不偏不倚。
“‘保甲’的确犀利。有了它,哪怕不设什么新教会,也能沉重打击贼教的扩张。即使今后战事平定了,亦是保证王国平稳统治的大善法。”
对于这点,无论女王还是几位重臣都持相同看法,不由点点头。
“陛下,臣亦觉得设立新教会一事不妥。但在肯特郡中,莱茵哈特子爵实际已开始尝试推行了。而且据臣所知,索尔克伯爵对此也是持默许态度。所以假如我们摆明态度明令禁止净化教会,恐怕会与其产生较大矛盾。”
又沉默了片刻,长公主终于道。
“他竟已经在肯特郡内设立新教会了!?”
听到这话,女王等人都是大惊。
“不算真正公开设教,也未有官方的明确支持声明。但在普通民众里,有关‘净化救世’的思想却在迅速传播。而且利用一些小恩小惠,很是吸引了一些乡野村夫农妇加入。”
贝蒂塔看了眼女王,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见闻。
“竟是做到这地步了”
听到这里,才要当场发作的国务相反而一下愣住,一旁的军务大臣亦呼吸沉重、气息压抑。
“女王,此人如此乱行,实在危险非常。以免将来生出大乱,是否现在便”
在沉寂了片刻后,军务大臣忽然踏上一步,道。
“这”望着军务大臣隐含狰狞的神情,贝蒂塔与海伯都是一惊。
而对面,格里芬女王却神色不动,但又眼波流转,仿佛在激烈权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