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服,一面问道。
“听说少奶奶家的老夫人最近身体越来越来好了,现下虽然人还清醒,但大夫说也就是这一二年的事了。”
不明白自己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事来了,可从小养成的服从这个男人的习惯,还是让紫玉马上回答了他的总是。
与玉如不同,羞涩而含蓄的紫玉,对自己的少爷这次回到之后,表现出来的与昔日在言行举止上的不同,心里也不只没有察觉。她可是真正和程家骥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在暗中对程家骥身上的那些记号一一检查只后,没有发现任何破碇。她也就只好在心里对自己开解道,战场上对一个人影响之大是自己一个女人家没有办法去想象的,那么少爷与以前有了些大不同,也是平常事。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之后,程家骥就又离开的徐州大酒店让他又爱又怕的地方。他爱的自然是,这里有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娇娘等着他宠幸。怕的是在这些女人面前,他老是有一种作贼心虚偷了人家的一切的感觉,这种愧疚感一直在折磨着我们可怜的程大旅座。
在去战区司令部的马车上,程家骥想了很多。
‘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回到徐州,不先忙着整训部队,加强对部队的控制能力这些大事。这么一头栽到女人堆里去了,真是没出息。!’在对自己的这半天来的行为做了深刻反省之后,程家骥终于把自己的思维从“家事”里拨了出来,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正事来。
程家骥深切的感到,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就是独立一百旅内部的小团体问题。
刚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有些过于理想化的程家骥,还想做到不分亲疏用人唯贤。可是时间一长,程家骥就明白了,至少在这个时代的**中,这一套是行不通的,你想五湖四海是一家,人家还不干了。
在几次关键性的战斗中,于俊才总是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也难得他在分寸上把握得极好,倒是从来没有造成过什么重大损失。但于俊才的这种私心自用,还是给程家骥在调兵遣将上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往往每当有什么硬仗苦仗要人去打的时候,程家骥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文颂远的二百团了。
二百团硬仗打得多,伤亡就大,战功也大。程家骥觉着自己身边一旅之长,没什么理由,不对战功大伤亡大的部队优先补充吧!
可这样一来,问题就又出来了。二百团越打人越多,越打装备越好。到了现在不但在人数已经和名义上的主力团一九九团一样多了,在装备上甚至还超过了一九九团一头。
这又进一步的刺激了,一向觉得自己的部队不是程家骥的嫡系,所以在独立一百旅里定是要亏的于俊才。在最近的一次旅部的会议上,于俊才居然开始借题发挥找文颂远的茬了。
程家骥自认已经是在尽心尽力的调和独立一百旅内部关系了,但是遇上于俊才这样的野心不小,失落感又重,又爱计较的部下,他实在是没有什么法子了。
‘我没办法,不代表大姐夫没办法,要是把于俊才调走,最好是调出第五战区去,那一切问题不就解决的吗。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这个好法子现在才想到。’在决定了于俊才的命运之后,程家骥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兴奋。他心里清楚,这样子处理于俊才的事,实际是宣告了自己试图用宽容来化解独立一百旅内部的派系之争的努力的失败。
这个失败让程家骥心时很不舒服,挫败感是一方面,最让程家骥感到不舒服的是,这让他觉着自己在某些方面,已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军阀了。
要是有时间,程家骥是很愿意继续感化于俊才这块顽石的。只是从现在到放弃徐州的月余时日,对于独立一百旅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不能解决内部的派系纷争,那扩大军队规模,加强军队训练,改善部队的装备,这一切都无从着手。就是程家骥不顾前不顾后勉强干了,也效果也不会理想。
要是这样,自己就不可能在徐州突围时,把手上这支虽然看上去战力不弱,但实际还很不成熟的队伍带出日本人包围圈。
‘于俊才啊,就只能对不起你了。’在心里长叹一声的同时程家骥走进了***通明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