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鸣一脸不服不忿的表情,但还是无奈让开了。孟笑第一个冲过去,将木筷子塞到已经抽搐多时的林羽梵口中。
孟一则开口道:“谁带了通关散?”
47号男说了声,我有,立马打开自己的医箱,取出一个白色的小包,孟一接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交给了孟笑。
孟笑打开小包,露出黑色的粉末,然后极其娴熟地轻轻吹气,准确无误地将黑色粉末均匀地分别吹入了林羽梵的两个鼻孔中。
通关散乃是中医发明的紧急治疗痫症的奇药,虽然仅由细辛、皂角两味药组成,但药性峻猛,给患者鼻饲后,能迅速起到通窍化淤的作用。
接着,孟氏姐妹分别取出医箱中的银针,配合默契地为林羽梵进行针刺通窍,只见孟一先刺林羽梵的人中穴,孟笑再刺林羽梵的气海穴,孟一再刺风池穴,孟笑再刺内关穴,四个要穴刺下来,林羽梵的抽搐迅速得到缓解,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这时,张克递过来一粒紫色的小药丸,说道:“我这里带了一颗紫雪丹,给他服下去吧。”
47号男已经从房间角落的茶歇处接来了一杯温水,孟笑轻轻撬开林羽梵紧闭的嘴巴,将紫雪丹送入林羽梵口中,然后调整好角度,小心翼翼地将温水倒入,将紫雪丹送下。
经过通关散、针灸通窍、紫雪丹这几步治疗,林羽梵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又过了一会儿,只见林羽梵缓缓睁开了眼睛。
“好哦,弟娃儿,你现在啥子感觉?”孟笑见林羽梵醒了过来,心里高兴,结果一不留神,西南官话又跑了出来。
林羽梵揉了揉眼睛,又咳了咳嗓子,说道:“谢谢各位,我没事了。”然后便从地上站起身,缓缓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小伙子,你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张克走过来问道。
林羽梵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么,你知道自己有痫症吗?看你一点儿不惊讶的样子,应该是知道的吧?”
林羽梵又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张克着急地开口说道:“哎呀,我说小伙子,你既然之前不知道自己有痫症,痫症突然知道了,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呢?这个病是很危险的,这次你运气好,所以抢救及时,下次如果你在没人的地方发病,那可有生命危险啊!你听我说,关于这个痫症啊,我得跟你好好说一下……”
林羽梵几次想要开口解释,结果张克语速飞快,不停输出,林羽梵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张克说完了,林羽梵想要跟众人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第一次痫症发作,却丝毫没有惊讶,正当此时,室内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林羽梵无奈地一指广播,说道:“算了,你们先听他说吧。”
广播里一个平静的女声传来:首届全国医王大赛第一轮初赛已经结束,下面宣布比赛结果,晋级的选手号码为——
第一轮初赛……结束了?!什么时候比的?除了林羽梵之外,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不过,广播已经开始宣读晋级的选手号码了,众人来不及讨论,都屏息凝神地听着广播中的号码。
广播里的女声平静却有力地进行着宣告,全部的号码读完,众人发现,只有50人进入了下一轮。初赛便直接一半的选手,真是够狠!
林羽梵所在的5号房间中,晋级的选手号码是41号林羽梵、45号孟一、46号孟笑、47号陈浩然、50号张克,一共五位选手。而包括大名鼎鼎的“侯一刀”侯悦林和瑜省新星马一鸣在内的其他五人在内,首轮便遭到了淘汰!
“不会吧……是不是搞错了啊,我竟然,首轮就被淘汰了?”侯悦林瘫倒在椅子上,脸色难看至极。马一鸣也是十分不服,他大声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初赛什么时候比的?我们几个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淘汰了?张凡,你小子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快说!”
马一鸣凝眉瞪目,表情可怖,显然对自己稀里糊涂地出局感到十分愤怒。然而,一旁传悠悠地传来一个冷嘲热讽之声:“不会吧,还有人不知道41号是演的?唉,那我只能说,41号小伙子,你的演技着实不错啊。”
开口说话的,是47号男选手,他本名陈浩然,是在场的众人当中,除了林羽梵之外,年纪最小的一个。他今年39岁,是华南的珠省人,头脑极为聪明,擅长审时度势,行医十余载,靠着过硬的技术和极高的“站队”技巧,为自己赢得了声名,因此,这次才能位列全国医王大赛的100名候选人之中。
“47号,你刚刚在投票的时候耍了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现在你又在这冷嘲热讽起来了?晋级了也别太嚣张啊!”马一鸣心里憋火,正不知道该找谁发泄,陈浩然这时候岂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只见马一鸣捏紧拳头,摇动着小山一般的身体,朝着陈浩然走了过去。
面对人高马大的马一鸣带来的威压,陈浩然却显得波澜不惊,他微微一笑,对着马一鸣说:“马一鸣先生,你实在是有点小丑了。就算首轮出局,也有点大将之风吧,对着我耍威风算什么本事呢?”
这句话毫无疑问地更加激怒了马一鸣,他拳头举在空中,就要往陈浩然脸上砸下来。正在此时,场内年纪最长、地位最高的张克及时站在了马一鸣和陈浩然之间。
“君子动口不动手!医生天职是扶伤,而不是伤人!”
张克一语既出,胜过百万雄兵。马一鸣被这白发老人的气势一震,这一拳竟真的挥不下去。他恨恨地放下拳头,怨毒地看了一眼张克身后的陈浩然,不再说话了。
化解了这场危机后,张克转过身,问陈浩然:“这位小伙子,你刚刚说他的痫症是演的?”
陈浩然耸了耸肩,说,是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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