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失望。
记者们很快捉到了当天前去祝贺的另外一支猎队,衔尾蛇猎队的踪迹。他们甚至还查到两位月下议会上议员在店里的时候,衔尾蛇猎队的几位成员恰好也在店里!
郑清没有理由让安德鲁泰勒保持沉默。
虽然他与那只泰勒家的小狼崽子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和解,甚至还重建了不错的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那只狼崽子会对公费生言听计从,唯唯诺诺。
尤其那个矮胖的大嗓门巫师还是一个充满表现欲的家伙。
“我就知道那头狼崽子靠不住。”郑清骂骂咧咧的丢下手中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报纸,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抱着胳膊,开始生闷气。
现在是周日下午四点钟,他刚刚吃过午饭,一盘蘸了蒜泥的青蛙馅儿饺子。
原本这些饺子是为伊势尼准备的。
今天是冬至,按照之前的规划,宥罪猎队原本会应伊势尼的邀请,前往临钟湖,参加鱼人部落的一个小庆祝活动这是宥罪猎队与衔尾蛇猎队之间增进互信,加强交流的一个项目知道鱼人们的喜好,年轻巫师们还特意准备了许多青蛙馅儿的饺子作为礼物。
只不过这一切计划都随着外面躁动的气氛而不得不取消。
因为衔尾蛇猎队的那位特殊猎手,临钟湖鱼人部落的少壮派鱼人,伊势尼,也接受了《贝塔镇邮报》的专访,用磕磕巴巴的巫师语言,向记者讲述了那天它的所有遭遇。
现实就是这样倘若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大家完全不会在意茶余饭后抨击一下巫师们百多年前的老对手,那些邪恶腥臭的鱼人。甚至连提到‘鱼人’两个字都做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但如果这些鱼人有些别的用处,同样是这些巫师,也会兴高采烈的与它们重新成为朋友。
即便与鱼人说话的时候要捏着鼻子,而且忍耐它们每句话里说五个‘嘶’的坏毛病。
只要有好处,这都不是问题。
“这也不全是安德鲁的锅。”辛胖子懒洋洋的躺在床铺上,任凭肥猫团团在他的胸膛上来回走着猫步,不时用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他脸上扫几下。
“长老说,衔尾蛇猎队的背后好像还有瑟普拉诺在搞事情……你知道,那个黑手党大佬跟弗里德曼爵士一向不对付。”
长老就是张季信,这是他在宥罪猎队里的绰号,平日大家也经常使用。
“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郑清忍不住大皱眉头。
“你是真蠢还是装傻?!”辛胖子努力翻了个白眼这让他看上去像是被那头肥猫踩的快要闭气了似的没好气的说道:“你忘了弗里德曼爵士父姓了吗?卡伦!他也是卡伦家族的人!那位把我们打的落花流水的米尔顿公爵,是他嫡亲的小叔叔。”
“月下议会的上议员未经邀请,就出现在布吉岛上,这是一个非常敏感、也非常具有炒作价值的消息……瑟普拉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能打击对手的机会。”
“他可真是大胆。”迪伦坐在棺材里,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