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晚上她跟风淮恩在同一个房间里共度了一夜。”
闻言,午夜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高杉洋也的脸色也微微一沉。
“那又如何?”
“我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她可能是我计划里的阻碍,为了不节外生枝,先把她杀了再说。”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整件事情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风淮恩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四处留情的男人,更不像会在婚礼的前一个晚上,跟未婚妻以外的女人上床难道,他们以前就有那种关系,昨晚是个告别式?
“在同个房间里共度一夜也不代表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更何况风淮恩再过两个小时,就要跟原野智子结婚了,她破坏不了任何事,我想这不构成杀她的条件跟理由。”
“洋也”
斑杉洋也起了身“等婚礼过后再说吧,如果真的有必要时,我会替你杀了她,这样你满意了吧?现在我要走了。”
“去哪?风御海那头还没搞定呢,新娘子绝不能让他给抢走,谁敢破坏这个婚礼就给我杀了谁。”
“知道了。”高杉洋也冷冷的扯扯嘴角,瞄了身旁的午夜一眼“糟老头,你是想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将你五花大绑的拉着走?”
他问这不是废话吗?那么多支枪对着他,他的手上又没东西可以自保,何必自讨苦吃地反抗?更何况,他发现濑户雅子并没有要对三少爷不利,而是要维持婚礼的如常举行虽然这很奇怪,但至少三少爷没有立即的危险,他也就放下大半的心了。
“我跟你走就是。”午夜率先走在前头。
斑杉洋也一笑,正要跟上,濑户雅子却伸手拉住他。
“还有事?”
“你不要小看了他,他的身手很好,一个不小心你就会着了他的道”
“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高杉洋也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舞在透过厚重窗帘射进来的阳光中睁开沉重的眸子,才想起身,太阳穴传来的刺痛感就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懊死的!好痛!她低咒一声,缓缓地用手臂的力量撑起身子,当下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甩甩头,看清了这里是自己住了半个月的饭店房间,才想要放下心来时,却又发现床单上的一小块暗红血渍
老天!也失身了?怎么会这样呢?
不,不可以这样的
秦舞敲着头,努力的想要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却只隐隐约约地想起了那个日本矮男人对她的毛手毛脚,接着酒吧保镖上前想要制住她,她无力反抗开始感觉头晕眼花然后,她好像被扶上了车,靠在一个宽大温柔的胸膛上,全身热得直想脱衣服。
那个男人的眼睛很像风淮恩,笑也是,唇也是,连说话的声音都跟风淮恩一模一样
秦舞哭出了声,泪如泉涌般不绝。
她做了什么?随随便便跟一个很像风淮恩的男人上了床?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突然间,床头柜上的一张纸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她几乎是颤抖不已的伸出手,把它拿到眼前
对不起,你被下了迷葯,冒犯出于无奈,请见谅。
风淮恩
风淮恩?是他!
老天!是他是他是他呵!不是别的男人!
秦舞紧紧抓着纸条喜极而泣,不过不一会她便想起今天是风淮恩和原野智子结婚的日子。
心,忽地疼痛万分,一瞬间像是飞上天堂又掉进了地狱。
看了墙上的钟一眼,十一点整,再过一个小时,他就真的属于另一个女人了,但,就算心再痛,她也该大方的给予祝福,不是吗?至少老天爷还给了她一个礼物,让他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懊知足了,能成为风淮恩的女人,就算只有一夜,也够她回味一辈子,虽然昨夜的一切对她而言,全都朦朦胧胧地,但够了,真的够了。
换上一件白色削肩小礼服加上貂鼠小披肩,秦舞将一头长发梳得直直亮亮的,拿起搭配的皮包走出房门,没料到门口竟意外的出现一个人,一个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嗨,要出门?”风元帝高大的身子斜倚在廊上的窗边,仿佛已经站在那里等很久了。
“风哥”秦舞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除了她跟风淮恩,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才是,更何况,虽然风淮恩没告诉她,但她却非常明白饭店四周围布满了便衣保全人员,二十四小时确保她的安全,有人出现,该有人通知她或是风淮恩,尤其这个人还是风城家族的人,她不想泄露行踪的首要对象。
“是淮恩告诉我你在这里的。”面对她眼中的惶惑与怀疑,风元帝微笑的直言道。
“他?”为什么?
“嗯,他叫我开车送你到机场。”
秦舞讶然的看着风元帝“机场?为什么要到机场?”
他抱歉的看她一眼,沉默不语。
然而她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端倪,而那个事实几乎要把她唯一仅剩的自尊给彻底击垮。
“他怕我去参加他的婚礼?他故意不让我去参加他的婚礼,是吗?他以为我会做什么?在他的婚礼上控诉他欺负了我?还是把新娘子给杀了?他太过分了!”说着,她激动的越过他冲了出去。
“舞儿!”风元帝动作更快,伸手拉住了她“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去教堂问问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秦舞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你放开我!让我去找他!”
“何必呢?淮恩要结婚,他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得了。”
“风哥,连你也以为我会去破坏他的婚礼?”秦舞受伤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很爱他。”
“那又如何?”
“离开这个伤心地对你不是更好吗?淮恩也是为你好,连去巴黎的机票都替你买好了,下午一点的飞机。”
巴黎?她愕然不已的望着风元帝。
“你说他替我买了一张到巴黎的机票?”
“是的,虽然现在的巴黎可能很冷,但淮恩说那里冬天的景色最美,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幽幽地,秦舞的泪都快要落下“他真的这样说?”
“嗯,你如果不想去巴黎,我可以做主替你换个地方。”
“不必了,就去巴黎,我喜欢巴黎。”她泪中带着笑,冷冷的心突然间暖和了起来。
至少,他是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
十六岁的那年冬天,她和当时二十四岁的风淮恩爬到风城京都别馆的屋顶上赏雪,白色的雪花飘落在他俩身上,不一会两个人都成了十足十的雪人,玩性一起,纷纷动手拨落对方身上的雪花,越拨越起劲,可谁知她玩得过火,竟失足从屋顶上摔下,风淮恩急慌慌的也跟着从屋顶上跃下
“丫头,你摔着哪里没有?”风淮恩担心的动动她的手又动动她的脚,俊秀的眉眼之间全是关心。
“风哥哥,你疯了你!”秦舞没事似的半坐起身,揉揉自己摔得有些疼的屁股,满地的厚雪摔不死人,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是会疼的,只不过她是不小心没话说,他却像是个大笨瓜似的跟着跳下来。
“我哪儿疯来着?”他皱起了眉。
“你从屋顶上跳下来不是疯了是什么?”哪有人这么笨的?
风淮恩看着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揉她的发“我担心你啊,傻丫头。”
“担心也不能这样跳下来。”
“我以为自己身手够快,可以比你早一点到地面上接住你,这样你就不会摔着了。”他笑得不经心地道。
是真心或有意呢?她一直都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的芳心已为这个男人深深颤动,难以平息。
看着他,她突然羞涩起来“风哥哥,明年冬天,我们去巴黎玩雪好不好?”
听说那儿是个十分浪漫的地方,一个常常会发生爱情的地方她想去,跟他一起。
“怎么突然想去巴黎?那里的冬天好冷。”
“我听爸爸说巴黎冬天的景色最美,是个度假的好地方啊,风哥哥,好不好嘛?你跟风伯父说去!嗯?”她撒娇的扯着他的手臂摇晃着。
“好,明年我们一家子就去巴黎,若他们敢反对,我自己带你去”风淮恩微笑的允诺。
只可惜,十七岁那年还不到冬天,她就离开了风家,独自一个人到美国念书。这一别便是七个年头。
巴黎之约,没想到他还记得
罢了,一个人也好,去走走吧,也许在那里她会遇上一个比他好上十倍、百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