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甘甜的雨啊!我爬了起来,再看腹部的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了,背上依旧是看不到,但是活动起来已经不妨事了,连我自己都对自己的恢复能力惊叹不已,不过身体依旧虚弱,肚子里也饿的不行。
活着,我要活下去!报仇!我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一步步的走着。我需要食物!我需要找到人!我自己不能生存下去!
脚下一活动,蹭的一下,我的脚已经被皮套牢牢的套了起来“妈的,捕兽陷阱!”还没等我骂完,我已经被大头朝下倒吊着挂到了一棵树上。不对,有陷阱就有人!我想到这里,一边试图能自己解开套索,一边大喊着救命。喊的我嗓子都哑了。
终于有一队人走了过来。男男女女都有,有的赤身裸体,有的身上只围着简单的皮毛,头上插着各色的羽毛,颈间带着兽齿项链。并不是我们氏族或我们周边氏族的人的打扮。
他们发现了吊在半空的我,立即加快了脚步走了过来,一个人在一棵树下解开了套索,我被放了下来。“你是哪个部落的!”他们的态度并不友好,放下来之后团团把我围住,拿着石矛木棍对着我。
“我是那卡族的,我在河里洗果子,掉到了河里,又被冲进海里,现在迷路了”我不知道他们和我们氏族之间的关系,也不敢贸然表明身份。我本身就已经一丝不挂了,更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
但他们还是仔细的检查了我一遍,并在我身上仔细的看。当他们确认我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他们敌对帮的图腾之后才放松了下来,把我绑上,带到了寨子中。
这是一个简陋的小寨子,寨子外面有削尖了的木栅栏,能抵御野兽的攻击栅栏里三三两两的散落着几个草棚,中间一片空地上立着一根木桩,应该是类似我们氏族的祭坛的地方了,木桩后面有一间比较大的草棚,应该是族长一类的住所。
“走吧,我们族长要见你!”说着,我被带进了中间的大草棚。里面坐着一个老人,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了,牙齿也几乎掉光。我知道,这就一定是他们的族长了,于是我跪了下去,表示我的尊重。
“年轻而强壮的朋友,你从哪里来?”老人也在仔细的打量我。我又把刚才的谎话原封不动的搬了出来,看来他们是一个闭塞的氏族。几乎和外界没有什么沟通。
而且所用的武器器具也都很落后,主要是以石器陶器为主,我都没有见到过一件铜器。老人一个眼色,马上有人用一个头骨酒樽端上来一碗红色的液体,放在我面前。“年轻人,喝了它!”
族长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透露出尊严。我不敢韦命,心想人都到你们手上了,你们就是要杀了我也不用下毒这么麻烦吧,咔嚓一下就行了,于是端起了面前的头骨酒樽,一口气把里面的红色液体都喝了下去,然后又把酒樽放在了面前。
族长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捻着花白的胡子说:“好,喝了土库族人的血,我们就是朋友了”带我进来的大汉也给我解开了绑着我双手上的绳子。
“远方的朋友,你现在要回到你们部落去吗?”“尊敬的族长,我已经迷失了方向,现在根本不知道我的部落在何方,如果要让我走出这个寨子,我怕我会死在山林中了,还请族长大发善心收留了我吧”我现在即便回去,凭我这点实力,甚至连宕一人尚不敌。
更何况他手下那么多精干的猎人呢?我的话正合了族长的心意,因为像我这种身强力壮的壮劳力,任何部落都是多多益善的。于是族长伸出手,按在我的头顶上,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种简单的仪式,于是恭敬的跪好。
“远方来的朋友,豕,欢迎加入我们卡库族!卡尔巴,你带豕四处转转吧,晚上我们为他摆酒!”卡尔巴(就是刚才带我来的大汉)欣然领命,拍拍我的肩膀,我们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抱着肩走了出去。
一边带我在寨子中四处走,和各人介绍我,一边和我讲起了他们的部落。卡酷族是一个小部落,他们这里并没有主人和奴隶之分,只有族长和族人。
是一个热情好客的民族,世代居住在这里,靠狩猎采摘为生,而土库族是卡酷族的死敌双方总是有着各种流血冲突。都深恨对方入骨。最近这几年,卡酷族日渐衰退,又接连几次被土库族洗劫了寨子,越发显得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