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保不齐,凯纳那个家伙,后面会哄着什么都不懂的伊诺和他做那样的事,同为男人,谁还能不了解谁?
无论那家伙进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铲除伊诺,也许和他一样,为了得到伊诺。
就目前而看,那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家伙,他不适合待在伊诺身边。
“什么坏心思?”他想占有你,哄你和他做。
托萨恨不得现在一拳打死那家伙,但理智告诉他,他极有可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他勉强保持理智,一字一句认真道:“回去后,让古德管家赶走他,他绝对不能留下,伊诺,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不,”伊诺摇摇头,他已经有些生气了,但他还是好修养的回道:“我不会赶走凯纳先生的,我很喜欢他,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你知道什么是永远吗?”
“那家伙满口谎言,是一个虚伪的骗子,你根本玩不过他。”
“托萨!”面容稚嫩乖巧的小少爷冷了脸,第一次以这样类似呵斥的语气说道:
“我不允许你说凯纳先生的坏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
“凯纳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要和他在一起,像父亲和母亲那样,你不要再这样说他,我会生气的。”
小少爷生气的模样还是很有威慑力,看他这样,托萨忍不住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皮肤被灼伤的感觉传来,比身体上更痛的是他的心。
“为什么,我爱了你十三年,你从未将目光放在我身上,哪怕一眼。”
“凭什么,这个叫凯纳的人一来,你就整颗心都扑在他身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对他而言就是一场游戏,他是来自……”无限空间的玩家。
话还没说完,一把手术刀擦过托萨的脸庞,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沈让拉过伊诺,护在自己怀中,看着托萨的目光像在看死人。
“托萨先生,请您闭嘴可以吗?”
雪白的刀光一闪而过,托萨看见了藏在他掌中的手术刀。
“凯纳先生,我怕。”小少爷揪着沈让的衣袖,声音很小,像是只受惊的猫儿。
“这些年,感谢托萨对伊诺的照顾,以后,不用了。”
沈让从胸前扯下一枚昂贵漂亮的胸针,将它放在地上,语气冷漠的说:“这是报酬。”
伊诺不欠他任何东西。
“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怕伊诺听到些不好的话,他无声的对托萨道,眸光阴冷。
沈让安抚的摸了摸伊诺的头,轻声道:“好了,伊诺,没事了,我在呢。”
“凯纳先生,我、我可以要背吗?”他仰着头,眼里有水雾,语气很轻,像是在撒娇。
沈让没说话,转过身朝他半蹲下。
“上来。”
伊诺趴了上去,手抱着沈让的脖颈,将头贴了上去,嘟囔道:“凯纳先生,你真好。”
沈让的肩背很是宽厚有力量,很温暖,趴在上面似乎风雨都被阻挡住了,伊诺鼻子动了动,像只小动物似的,在上面轻轻嗅了嗅,很让他安心的味道。
沈让单手托着伊诺的屁股,背着他原路返回。
伊诺趴在他背上,突然在沈让耳边道:“凯纳先生,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对于伊诺的要求,沈让向来有求必应,在沈让这里,伊诺觉得,自己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凯纳先生都会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
他是被凯纳先生宠着的,幸福的小少爷。
伊诺开始轻轻的唱了起来,声音很轻很灵,有些飘渺,有些悲伤。
似乎是某个地方的小调,不是华国语言,沈让又也不知道里面的具体内容。
不过很好听,就是曲调有些悲伤,不适合伊诺。
“这是我母亲经常唱的,我小时候睡不着觉,她就会唱这个哄我。”
这是伊诺第一次提起他的家庭。
“唱得很好听,你母亲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沈让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但我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五岁后被父亲送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不过她每一年都有给我写信。”
“后面父亲和哥哥三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告诉我,她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可父亲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说我不乖,一辈子都会看不到她了。”
“凯纳先生,我好想她啊,管家说,我只要做个乖孩子,就能见到她了。”
“可是,我已经乖了好多年,他们还是没让我去见她。”
他说着,眼泪抽抽嗒嗒的落下,全部落在沈让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