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质只有你知道
我每天路过我的雕像,每天
扮鬼脸,它一点也不像我
你执意把另一个人强加于我
尽管他是一个好人
但也难于接受
我硬梆梆的眼神
你说白天真实,夜晚虚构
塑造一人是在心里
装下我完全是一个巧合
缘分的门开在那儿,在白天
我只是一个膺品
二十点整
夜的入口,你盲目摁亮手电
通往深夜的小道
是个斜坡,我要竭尽全力弯腰
心无旁物,才能跟随你
进入一块阴影
那是一个隐私,解开你的思想
寄居物住在里面
二十点整,我离开地面
很高的地方,夜的眉心有一颗黑痣
你在一只玻璃杯里
怎么也看不清夜的飞行;一颗痣的
行走
二十点整,我丧失语言功能
只顾承接白天,否定过去
无处诉,无需诉
只要翻开柜子里的旧衣服
依次穿上,依次脱下
二十年前的钟,隐隐地
敲了几下
北上烟
生起来,升起来
红尘纠结的彼岸
有人用一滴水制造炊烟
你用苏醒的南风,努力靠近我
沉睡的灶台
二月二,舞龙的队伍村南到村北
探到你的大地情结
龙须在我的灶台打了个结
雨水飘下来
你停顿,竖起长发
把自己提了起来 再往北,北生烟
我闻到了后退的味道
春天只许停留不许夭折
人间是可以琢磨的摆设
你想,走再远
总得回头看一看
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