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呕你的。”
纪真接过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哼,他摆明是过河拆桥嘛!也不想想看你们两个能结成夫妻,都是我的功劳耶。”
“是,我们是该谢谢你。”单奕月不怀好意的说:“我们想来想去,觉得你真的是我们的大恩人,所以我们夫妻俩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喔?这么客气?”嗯一定有鬼!“我不敢当。”纪真才这么说,就觉得头微微的昏了,身子也跟着晃一下。
“糟了!”纪蔷叫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啦?”
“我不小心把蒙汗葯放到茶壶里,又给纪真喝下去了。”她还真的装出一副很烦恼的样子。
“你们”纪真两眼一翻“咚”的一声往后仰倒,昏了过去。
纪蔷拍手笑起来“他真昏啦:这葯好厉害,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我来办,你等我的好消息就好。”单奕月把被迷昏的纪真扛在肩头上“乖,在家等我。”
“我也要去!”她嘟起嘴,一脸不依的模样。
“你不会想去的啦。”他要带纪真去要胁兼“治病”
他从纪蔷那里知道,六岁时纪真有个很惨痛的经验,从此之后他就不和家人以外的女人说话。
据说,当年在静心湖旁跟家人走失的他,巧遇人家青楼选花魁。
而众多青楼女子见到长得清秀俊美的纪真,不但喜爱不已,还纷纷抢着“疼惜”他,让他差点成为那年青楼花魁的小男宠。
而后家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哭爹喊娘了。有这么惨痛的遭遇,叫他不怕女人都不行。
身为人家的姐夫,当然要想办法救救小舅子。而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打算再把他扔到青楼去一次。
顺便瞧瞧他是要留在那里呢,还是要乖乖到福州去。
“不,我想去,我要去。”纪蔷实在很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纪真乖乖的去找柳大人帮忙。
“不,你不能去,我也不想让你去。”她要是知道他准备做什么“好事”一定会气死的。
她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放。“你不带我去我会生气,我一生气就不想跟你说话,我一不想跟你说话就不想看见你,我一不想见你就想回娘家。她顿了一顿,露出一个笑容,”现在,你要让我去,还是让我回娘家?“说是娘家,其实也与单府相隔一道墙。
“嗯。”他衡量了一下得失“我让你去你铁定会生气,你一生气就不想跟我说话,你一不想跟我说话就不会想看见我,你一想看见我就想回娘家。
“所以,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笑了一笑,步出房门跳墙走了。
纪蔷赶忙追出去,在他背后喊道:“我真的要回娘家去喽!”
太可恶了,他居然这么做!夫妻之间不是应该要坦承没有秘密的吗?他到底要带纪真到哪里去?为什么那里是她不能去的?
“早点睡吧。”单奕月的声音带着笑意飘荡在空中。
这个死单奕月,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就偏偏不睡,要大街小巷的去乱晃,就不信碰不到他。她赌气的也跑出去。
纪蔷在街上乱走了一阵,没看到单奕月的身影。突然迎面走采一群人,依稀是程府的人,她连忙往旁边葯铺的招牌后一躲。
他们人多,她还是避着点免得吃大亏。改天一定要奕月教一些拳脚功夫,这样就不怕这些人了。
“搞什么嘛!要银子难道我没有吗?单二少爷有什么了不起的?”程大正怒气冲冲的说。
“没错!姓单的明明知道少爷每晚都要到春满楼去逍遥,今儿个居然把春满楼包了下来,不是存心跟少爷你作对吗?”
程大正越想越气。“总有一天我会教训他,让全城的人知道我程府比单府还要高竿。”他想到纪蔷不嫁他,却嫁给了单奕月就觉得很呕。
他们越走越远,声音也慢慢的消失,这时纪蔷才从招牌后站出来。“呸!凭你也想教训我相公?下辈子吧。”
不过也还好有他们,她这才知道单奕月包下了春满楼,那可是出名的妓院哪!
哼,上妓院居然不带她去开开眼界,实在太过分了。她本来想马上就去,可是想到自己这么一身装扮,一定进不了妓院大门,因为那儿一向不招待女客的。
没关系,她有办法!
她匆匆忙忙跑回单府,找了一套单奕月的衣服换上,因为太大了,所以丫环们又忙着帮她缝下摆、折袖子,大功告成后,大家看她扮成俊俏小伙子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她又寻来一顶瓜皮帽戴上,对着镜子一看还是觉得太秀气,干脆剪了一些头发,贴在脸上当胡子。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兴匆匆的往春满楼去。
“这位爷,今晚春满楼叫人给包了下来,请爷别处快活去吧。”妓院门口的龟公笑咪咪的说。
“我知道。”她装得粗声粗气的。“是老二包的吧?他约我到这喝酒。”
标公看她一脸威武的大胡子,又听她叫单二少爷老二,马上就猜她是单府大少爷“原来是大少爷!来来来,里面请。”他殷勤的弯着腰,将她往里面迎。
纪蔷忍不住想笑,多亏了她脸上的一把大胡子呀,嘻嘻,真好玩!
*****
“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下蒙汗葯来害我,你可真够正大光明呀。”纪真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张大床上,对着笑嘻嘻站在床头的单奕月怒道:“快放开我。”
“你不帮我,我也没办法帮你。”他耸耸肩。“抱歉喽。”
“死单奕月!你给我记住!”他听见一阵阵女子的嘻笑声,窗子上映了一堆影子,这里的摆设虽然豪华,但看起来免不了有些俗气。
这里会是哪里?
单奕月看他将头转来转去的,干脆直接点破“这里是春满楼。”
“春满楼!”纪真开始流汗了。春满楼不就是妓院吗?
“你把我带来妓院干嘛?”他强自镇定勉强笑了笑,但还是忍不住头皮开始发麻。“姐夫带着小舅子来嫖妓,传出去不好听吧?”他想装出轻松的样子,可是语气中却老实的流露出惧意来。
“不会呀。”他笑咪咪的说“只有你嫖,我是不嫖的。”
“你到底想干嘛?”他拼命的挣扎,大声吼叫“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这家伙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快了一点吧?
“嘘,小声一点。”单奕月故意提醒他“要是外面那群姑娘以为你猴急,所以大声叫她们进来服侍你,那就有意思了。”
“好,算你狠,我去福州就是了。”意思很明显了,他要是不答应的话,他一定会叫外面那群女人进来。
“君子一言?”
纪真马上接口“快马一鞭!我既然允了,就一定会做到。”
“这不就得了吗?你一开始乖乖的答应,我也不用大费周章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人是怎么回事呀,一定要人家强逼才肯就范。
“好啦,快放开我!”
单奕月正想去帮他松绑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呀!”
听起来像纪蔷!
单奕月没有时间去思索纪蔷怎么会在这,连忙冲出门去,才一打开房门,外头白蒙蒙的葯粉当头袭来,急奔的他刚好用力一吸,连叫一声不好的时间都没有,马上往后仰倒,被迷昏过去。
纪蔷笑嘻嘻的一挥手“姑娘们,把他抬进来。”
蒙汗葯还真是好用呀!单奕月一定会后悔给她这么多的,呵呵。
她刚刚在外面要姑娘们别出声,偷听他们说话,在听到纪真答应了之后,心里又有一个主意。
反正都来了,就顺便治治纪真的恐女症,总不能让纪家真的绝后吧?于是她在听见他要帮纪真松绑时,连忙喊了一声救命,把他引出来迷倒,免得他碍手碍脚的。
一群莺莺燕燕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到纪蔷这么说,还以为要开工了,于是兴高彩烈的把单奕月给抬进去。
纪蔷进到房里,看弟弟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嘻嘻笑道:“绑得还真结实呀。”
“纪蔷!”这大胡子居然是纪蔷!瞧她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纪真真的开始发抖了。
她伸出食指朝自己一比“不就是我吗?”
“姑娘们,我是纪蔷。”她除下脸上的胡子。“躺在床上那位英俊少年,是我的好弟弟。”
姑娘们发现她居然是单府的二少奶奶,都忍不住惊讶不已。听说这位二少奶奶个性凶悍,行事出人意表,往往比男子汉还强势,原来是真的。
“他有个小小的毛病,需要各位姑娘帮个小忙。”
纪真大喊道:“纪蔷!你别胡闹,快放开我!”天哪,他怎么这么倒霉?“单奕月,快醒来啦!你娘子要偷人啦!”他是他唯一的救星了。
“小声一点,你喊破了喉咙他都不会醒。”纪蔷往他旁边一坐“可怜的孩子,谁叫你刚刚得罪你姐姐呢?”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纪蔷怎么可能不跟他计较?
“我都已经肯了,你就不能放了我吗?”他急切的说:“我是你弟弟,不是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那群女人盯着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恶狼瞧见了肥羊,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就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才帮你,要是换了旁人,我才不管你呢。”纪蔷理所当然的道“你这么怕女人,怎么给咱们纪家传香火?”
“我没有呀!我爱女人,非常的爱女人!我怎么会怕她们呢?”
她温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汗。“瞧你,急得都流汗了。你姐夫银子都花了,姑娘们也包了,不好浪费,偏偏他没这艳福,已经昏了,反正你爱女人,这些姑娘就给你消受吧。”
“不要呀!”
纪真惨叫一声“纪蔷,我求你,不要呀!”
纪蔷不理他,转身道:“姑娘们,谁能治好我弟弟怕女人的毛病,这锭金元宝就是她的。”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往桌上一扔。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陡然大笑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床上扑去,一时之间莺莺燕燕全黏到纪真身上。有的摸、有的亲、有的剥衣服,唯恐动作比人家慢。纪真大声的惨叫,可是纪蔷却站着笑弯了腰。
真的这么怕女人吗?奇怪了,到底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
一名妓女大喊“纪公子出疹子啦!”
接着又有人道:“不好啦!纪公子翻白眼。”
“糟啦!他昏了!”
纪蔷咯咯娇笑“你们都下来吧!”
他果然很爱女人,爱到会起疹子,还会昏倒呢!
真是个没用的弟弟!
她将那锭金元宝扔给其中一名妓女“你们自己分了吧,都出去,帮我打一盆水来。”
“多谢二少奶奶。”众人眉开眼笑的,连忙出去了。今晚没开工,只轻薄了一个美男子,反倒赚了一笔钱。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呢。
纪蔷看着被她迷昏的单奕月,遗憾的说:“你爱来妓院又不给我跟,干脆今晚睡这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