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关系。
这个晚上秦少真分外郁闷,他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先是母亲,后是父亲,现在是现在这个算什么?萍水相逢路人甲?这么说好像有点违心,可真要他说什么缘定三生一类的话,还真说不出口。
月上柳梢头,秦少真耐不住寂寞去找人聊天,正要抬手敲门,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传来,忍不住停了脚步。
“真要带他走?你可想清楚!”
“没什么可想的,我决定了。”姬仲阳笑着问道“倒是咸池兄,怎么就突发奇想当街绑人了?难不成别有深意?”
“深意?我能有什么深意。”咸池的笑声显然有些干涩“不过想做回坏人罢了。”
秦少很好奇,可又觉得偷听不好,终于还是离开了。什么叫做坏人?那个叫咸池的家伙一脸坏相,该不会想拐骗自己吧?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自己是被扫地出门的落魄小王爷,老娘去世老爹出家,没人疼没人爱,就算生吞活剥外加凌迟一百遍也不要指望能从皇帝那抠出半个铜子。他站在窗前岿然不动,对着月亮做凝望状,想了又想,空旷如冬天原野的大脑中闪出金灿灿的四个大字:静观其变。
第二天一早,秦少真刚睁眼就被面前一脸淫邪的咸池吓到了,他抱着被子蜷起身体“你要干什么?劫财没有,劫色劫色我不给。”
“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咸池把衣服扔到秦少真脸上“穿上快走,姬仲阳回来就晚了。”
咸池焦急的样子宛如一道惊天大雷劈醒梦中人。“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多没面子。”秦少真不慌不忙地放下衣服,摆出小王爷该有的端庄气质“没猜错的话,你也喜欢仲阳?”可爱的孩子为什么要说“也”呢?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咸池登时一愣,似乎做梦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离谱的猜想,一时竟无语凝噎。秦少真见状,以为咸池是因被自己道破心事而难堪,暗暗得意“你不用说了,说了我也不会走的。”
吃过饭三人出门闲逛,走到月老庙,姬仲阳与秦少真非要进去看,咸池对此很是不齿。“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泥胚而已,哪有我长得俊俏?”咸池靠在墙边环臂而立“莫非这两个家伙是爷爷控?但愿我的天姚别是猫耳控”想到天姚的痴情、白蘅芷的无知,咸池不由地胃疼起来。“老子哪点不比那浑身长毛的家伙好?”
“哇,姐姐你看有帅哥!”
“看他的双眼,好忧郁哦乖乖,让姐姐疼你!”
“是不是失恋,被哪个小攻甩了?”
“噫,搞不好是因为小受爬墙。”
“哟,好标致的小哥,真想拐回家做标本”
“福尔马林的卖,制作标本必备!”
咸池再无法容忍周围种种,赶紧跟了进去,他怕晚走一步就真成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