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儿家客厅的沙发上,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态度,抬头挺胸,目不斜视。争取以最好的姿态面对柳佩儿的父母。
不一会儿,柳佩儿笑嘻嘻的从里间出来了,见李墨一副端正模样,扮了个鬼脸,偷偷笑个不停。
随着柳佩儿出来的是位妇人,看容貌与柳佩儿有七分相似,穿着一袭青衣,淡扫蛾眉,脸蛋比柳佩儿丰润了几分,年岁虽有些掩不住了,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柳佩儿的母亲。
李墨不敢乱开口,万一弄错了,那可就真是贻笑大方。
这妇人仿佛看穿了李墨的心事,淡淡一笑,抢先开口道:“你是佩儿的朋友,叫我柳阿姨就好了。”
李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他本就是个坦荡之人,倒也不以为意,真诚的笑了笑道:“阿姨您好!”这柳夫人便是佩儿的母亲,上下的打量了李墨一番,心中暗叹,这孩子长得倒也清秀,身体健康,佩儿肯带他回家,两人应该也相处得极好的了,只是佩儿爸爸权势太重,若这小男孩没什么背景的话,怕两人也走不了多远。
柳夫人想到这儿,看似随意的问了句“佩儿太贪玩,和你在一起可别耽误你工作,年轻人要有上进心,你在哪里高就?”这话问得举重若轻,明里是怕两人亲密太过,耽误了工作,暗里却是开口问李墨的工作情况。
李墨点点头,说道:“我在杂志社挂个职,帮人写写文章,偶尔也搞点小投资,赚些小钱,不算什么事业,生活不成问题而已。”其实李墨在来之前已想到了,柳佩儿家里非官即富,必定会问自己家事或是职业什么的,所以这般回答,既显得谦逊得体,又不落了面子。
其实李墨自己没发觉,经历了几场拼杀下来,加上账户里又存了个一千多万,自己的气度已是较与一般年青人大不相同。
柳夫人见这年青人回答得不卑不亢,心生喜欢,面露微笑道:“原来你会投资?现在的年青人大多浮燥得很,肯潜下心来学投资的人不多见了,你对现在的投资市场怎么看?”
李墨心想,投资?我哪里会,那是刘峥嵘的专项,问我投资方面的行情,不如把钱直接捐了希望工程,还能落得个名声,见鬼了。
心中这样想,面上却不敢露出痕迹,李墨灿烂的笑了笑,举起茶杯泯了一口,缓缓说道:“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我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再怎么肯潜下心来学习,也未必有什么成就,更别说教人了。
不过,当今社会能人辈出,只要有眼光,挖几个有真本事的人替自己办事,投资理财什么的,那自然都是小意思了。”
说出这番话,李墨自己都有几分汗颜,明明是自己不懂,却说成是只要眼光好,找专业人士来摆平一切,困难便不成为困难了。
柳夫人倒没有听出李墨的鬼扯,笑了笑,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现代的企业越做越大,单靠一个或几个决策人的智慧是不行的,必需要有分工,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材。”
说罢柳夫人顿一顿又道:“小墨,那你谈谈对于企业生存和发展的看法吧。”
这柳夫人虽是一介女流,可谈话内容却处处不离经济,金融之类,其实倒也不是她有心为难李墨,而是她的身份所致,加上这几日正好在思索这方面的问题,佩儿是个天真灿烂的小孩子,跟她谈这些有若缘木求鱼,刚好今天撞上李墨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引到了这方面来。
李墨被这样一问,差点哑火,这个问题问得也太大了吧,如何面对一个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小处,实处倒可提些意见,如此大的论题,随便说些空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好在李墨素有急智,脑中灵光一现,倒有了主意,对着正趴在一边的佩儿笑道:“小佩,你知不知道龟兔赛跑的故事?”
柳佩儿娇声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当然知道。哼!”这轻轻一哼,娇憨无比,望向李墨的眼神眼波流转,情意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