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轻微地抖动着,很得趣的样子。
“我?”见我问,他懒懒地回答“我你不认识。”
这算是什么答案。我不满地哼了两声:“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么?”
“是啊,不过很快就会是了,所以提前来看看情况。”他眯着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向我的方向看一眼。
“那现在看的怎样?”我皱眉地问。
“算是一般。”他毫不客气回答。
我心中有气,低头整了整衣襟,想要抬头挺胸训斥他一顿,比如眼高于顶是不对的,要尊敬比你大的学长之类,触目却看到自己腰上面突起的部分,于是满腹傲气化作一团羞愧,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准备悄无声息地溜走。
“喂喂,”他忽然叫了两声。
“做什么”我含糊不清地问,慢慢向后缩。
“你就这么走啦?”他的黑色长靴在空中轻轻一晃。
“不然怎么样,等着你请我吃饭吗?”我哧地冷笑,扭头看看旁边无人,而这黄衫儿自始至终也没变换什么姿势,时机大好,当下飞速地伸手探入怀中,拼命一阵拉扯。
“该死的周小瑜!”一边扯着那布条一边很愤怒地低声,这一阵仓皇忙碌,还要不停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高难度作业下,顿时额头上嗖嗖冒出汗来。
幸亏那叼着草的黄衫儿好似比较木讷,听我说了那句话“请吃饭”之后,懒懒地便接了一句:“那也未尝不可啊。”
我一愣,只好敷衍他说:“呃,那个、你若是将进陆指,说起来会是我的师弟,怎么好意思教你破费呢?”
这意思当然是要推脱。
同时手下拼命用力一拉,用力过猛,差点把自己勒死,痛苦地弯下腰,最后一句话是哽咽着说出来的,宛如垂死挣扎。
“那也简单,你请我不就行啦?”他很快回答。仍旧不动,真乖。
我的脑袋在三秒之后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心想你是否是我师弟还不一定,倒想要先吃我一顿了,这个人不知是白痴还是太聪明。
心底这么想着,嘴里却咳嗽两声说:“那既然如此,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悄悄退到柱子后,躲在那里,一边张望他的方向一边褪下重重叠叠的外衣,将里面凌乱的布条重新胡乱裹好,一阵山风吹来,裸露的肩头有点发凉,热汗丝丝变冷沁入肌肤,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一缕发丝黏在脖子上,我伸出指头挑起。风扑过来,汗意凉凉的,我没忍住这份刺激,顿时打了个阿嚏,把自己吓一跳,然后飞速再将衣裳拉扯好。
“我嘛”那边的人忽然动了动,最后一个矫健身影很是利落地从草丛里跃了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才说“你可以叫我小陆。”
好险好险。我躲在柱子里掩着胸前衣服捏一把冷汗。
待看到眼前人的时候我愣住了,那是个翩翩英伟的少年,站在那端,黑白分明的眼睛纯良地看着我,若非他嘴边上叼着的草有点破坏这纯良形象,整个人简直就好像是年年贴红花的乖乖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