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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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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像在考虑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葬礼。

    “你在外面?”

    “嗯。”“一个人?”

    她看看脚旁的大狗,抽噎的说道:“还有弟弟。”

    “你”徐子江呼气又吐气的免得被她气死。“你在哪里?”

    阮玫瑰扶着公车站牌杆坐下,瞧瞧四周醒目的建筑物“有两只小鸟跳舞的地方,上面写着——堕落。”

    “好,你不要给我动,乖乖的等我过去宰了你。”喀嚓。一阵狂咆声过后,她笑着抹掉眼泪,抱着狗儿的胖肚子将头埋入***拿?铮?鄣锥嗔艘凰靠尚Φ墓獠剩?蝗撕鹆艘欢偎?炊?醯们崴桑你此?斜慌按?瘛?br />

    无星的夜一样美丽,只要人间有温暖。

    *  *  *  *  *  *  *  *

    堕落pub里人声鼎沸,招牌上的两只黑天鹅似踩着舞步争夺王子的青睐,邪魅尽出的勾引人们放荡的欲望。

    华丽的舞台,浪漫的音乐,身躯紧贴的男男女女忘情热舞,猫女打扮的侍女穿梭其中,为人送上一杯酒解渴斛忧愁。

    穿著清凉的钢管女郎卖力的演出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所得到的掌声和喝采声跟塞入她们性感小裤的小费一样多。

    摇头族、援交妹、寻找一夜情的熟客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毫无节制的在夜的掩护下放开自己,为追求一时的刺激而选择堕落。

    在酒吧的一角坐着两个出色的男子,啜饮美酒享受灯光声色,放松一天的疲累。

    “喝酒要像我一样豪气的大口干,你小口的沾唇是不是瞧不起我?!”他喝了一杯威士忌,而望月葵面前的龙舌酒还剩下半杯。

    “何必多心,你明知道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场晋级八强的比赛,喝多了恐会误事。”小酌怡情,不必贪多。

    “以你的实力担什么心,随便挥两杆也能晋级,你安心的多喝几杯吧!”来到pub不喝酒有什么意思,当然要畅快痛饮。

    像是存心要拚酒,地川岩一口气点了十杯不同的酒类,排成一列准备让两人一同分一旱。

    “不了,一杯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上场比赛保持清醒是对球赛的尊敬。”手往杯口一盖,望月葵笑着婉谢他的好意。

    表情顿时一变的地川岩拍了吧台一掌吼道:“你有没有搞错呀!来酒吧就是要痛痛快快的醉他一场,你忸忸怩怩的像什么男人。”

    含笑而对的望月葵神情如往常般波澜不起,浅浅的扬唇不带一丝情绪,低头啄饮加了冰块的醇酒。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陪好友饮酒,而是去找和他同属性的女孩共度夜晚,纷扰的环境不能让他失去平衡,但她能。

    可惜他一出门就被地川逮住,说什么比赛完要轻松轻松,硬是拖着他往热闹的 ub钻,不容他拒绝的挑了个视野极佳的位子坐下。

    就喝一杯吧!他想,他不想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勉强得了他,包括动机不良的世交好友。

    “喂,你真的不给面子呀!我酒都点了总不能退吧!我们一人一半干脆点把它们解决了。”地川岩带头饮干第一杯,示意他别客气。

    望月葵笑笑的摇头“混酒容易醉,我不想苛待自己的胃。”

    “才五杯而已哪那么容易醉,我们以前猛灌十来瓶清酒都没事,还能一路蛇行的开车回家。”途中撞倒了一个烤鳗鱼摊子,老板上高中的女儿后来还成为他的情妇。

    “年少轻狂的事就不用再提起了,我们都已经过了狂放的年纪,该收敛了。”他不会再毫无节制的率性而为,他有他该负的责任。

    “你怕喝输我吗?”地川岩表情挑衅的斜眄,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激将法对我起不了作用,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几时见过我真正的失控?”他的功力尚浅,激不起他的好胜心。

    挫败的地川岩狠狠瞪他,连喝掉三杯酒。“你知道我很恨你吗?”

    “咦?”眉一扬,他着实意外他所说的话。

    “从小你就比我优秀,想做什么就下定决心贯彻到底,不管是课业也好,或是你日后选择的职业,你总是一路领先的抢在我前头。”

    他不会知道他有多恨他,发自内心的恨一个人,不甘心自己始终屈居下风,期望有一天他会从云端跌下来。

    但是他又敬佩他对理想的执着,不论面对的阻力有多强大,极力争取自由完成心中的蓝图,按照计划的一步一步展开人生。

    一个让人又妒又羡的男人,他的运气好得令人恨他,恨得想让他灰头土脸、丧志不振的消失战斗力,成为不具威胁性的废物。

    “臣贤君王妒,子圣多是非,要一个人完全没有敌人是不可能,我接受你的妒恨。”只要他的所做所为不超过他的容忍限度。

    “你接受?”地川岩蓦地发出讽刺的笑声。“别那么宽宏大量,朋友有时是最可怕的敌人,你要是掉以轻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无妨,有竞争才有进步,我还没失败过,很想尝尝那种滋味。”日子太顺遂也是一种乏味。

    望月葵的自信展现在眉宇之间,话说得虽满却不带骄色,自然散发崇高的王者之气。

    “葵,你知道那种想要又要不到的感觉吗?”他不会失败,只会惨败。

    “我不”突地,那种不被满足的愤怒充斥望月葵胸口。“我想我能体会。”

    明明近在唾手可得的位置,可是总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捉在手中却空虚不已,仿佛少了一些什么的不够真实。

    “你能体会?!”地川岩惊愕的忘了饮下放在嘴边的酒,心中翻滚的复杂思绪深沉晦涩。

    仪表出众的两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从进门到现在已经有不少大胆豪放的性感美女前来搭讪,挑逗撩情的展露各种风情,暗示着夜末尽,床冷待暖。

    但是向来来者不拒的地川岩今晚却不予理会,板着脸喝斥一个又一个的热情女郎,不让她们有机会进一步耳鬓厮磨,情挑意动。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有企图,既不接受美丽女子的邀约,还一味的逼迫好友打破自制的痛饮一番,不过望月葵看不出灌醉自己他有什么好处,他只能不动声色的节制酒量。

    “那个浑身长满软刺的女孩是我人生一大考验,我还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才是。”望月葵说得很无奈,眼神飘得老远似已不在pub内。

    一想到她,他的心中既酸且甜,有着掌控不住的失速,正拚命的往下坠。

    地川岩的眼微?,进出轻蔑的厉光“她配不上你,玩玩可以别认真。”

    他对他有更好的计划,两得其利。

    “玩?”望月葵的嘴角勾超玩味的笑意。“是她玩我还是我玩她?”

    他觉得自己比较像讨主人欢心的玩具,为她做尽一切蠢事仍得不到一句赞许,反而被她当成一级害虫,随时随地手持杀虫剂准备扑杀。

    在世事的天秤上没有谁的身世较高贵,他一步步往她靠近,她却是越退越后,把他的思绪拖着走,然后骄傲的嗤之以鼻。

    以玩弄的心来对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并不厚道,她不求情也不求爱的保持心灵完整,这份坚持足以得到一份尊重。

    “不要为了她违背自己的原则,你不是常说人要依照理智行事,不能脱出常轨。”什么我玩她、她玩我,简直是笑话。

    望月葵意外的扬眉低笑。“难得听你一句感性的话,你没喝醉吧?”

    常要扰乱他心绪的人怎么可能反常的“从良”不趁机要手段他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醉了倒也清心。”地川岩自嘲的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而阴暗的眼转为狂佞。“我要醉了你就惨了,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然后呢?”他有趣的一笑,抿唇准备听听他有何高见。

    地川岩不怀好意的朝他诡笑“目前我住在亚里沙那里,你想自投罗网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一份现成的礼物,他绝对会双手奉上。

    “地川。”清扬的声音隐藏着一丝漠然,让人心中一慑。

    “你你干么用那种眼神瞧人?”好象能看透他的心,什么?脏污秽都藏不庄。

    而且令人心惊。

    “我只有一个怀疑,你真是我的朋友吗?”相信他亦如此自问不下百回,举棋不定摇摆在矛盾之中。

    表情明显一变,地川岩藉酒装疯的揪起望月葵的衣襟。“你呀你是永远的成功者,什么事都走在前头展露锋头,从不回头看看追赶你的人多辛苦,苟延残喘的分享嗝!你的光”

    “地川,你真的喝醉了。”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我没醉,我没嗝醉,你看我还能明白指出我喝了哪些酒。”他摇摇晃晃的数杯子,连同先前点的威士己i刚好十五杯。

    喝酒的人都晓得酒不能混着喝,尤其在空腹的情况下,也许刚喝不觉有异,等个十几二十分钟过后,酒的后劲将很可怕,先是思心想吐,继而浑身乏力的令人为所欲为,一觉醒来后的宿醉更是难挨,一点声响也不能有,要不然脑袋会胀得快爆开。

    “所以你醉了,需要回去休息。”望月葵强壮有力的撑住他腋下,半推半送的打算离开。

    “你要送我?”地川岩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不介意计划有些变动。

    只要他踏进亚里沙的圈套里,绝无插翅而飞的可能,带不回一个不省人事的人不打紧,还能在他的茶水里下药,让他不知不觉的受情欲引诱。

    人都是性的奴隶,一旦尝到甜头就回不了头,只会不断的沉沦再沉沦,直到完美的人生规划形同废纸。

    “其实我比较邪恶的想把你留给这些饥饿的女人,让她们榨干你最后一滴精血。”如他的游戏一般,只是换了主角。

    “你敢——”即使脚步有些浮,地川岩瞪人的焦距倒是抓得极准。

    真醉、假醉,你我心知肚明。

    一阵夜风吹来,走出pub的两人各怀心事,笑声未再出现,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裂痕。

    朋友不会一直是朋友,当他们决定拿着刀子捅向对方的后背时,那么决裂是必须的。

    “呵呵你看过今晚的晚报吗?我想你一定没时间翻开头版。”就让他赢他一次吧!这回总会有人哭。

    “什么意思?”眼神一锐,望月葵警觉他话中有话。

    地川岩不明白的说,故意要他揣测。“去买份报纸瞧瞧,相当精彩喔!你那个脾气很坏的小女人肯定受不了。”

    “地川,你到底做了什么?”

    汪汪的声音听来十分熟悉,暂时打断望月葵的追问,循声看向车流来往的对街,那张清朗的俊脸顿时一沉。

    蹦地一声——那条自律的线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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