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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戏,她怎么可能演不好?
伸手拽住栏杆,林荫这才没有跌倒,看起来,她摔得逼真又生动,简直比吃饭吃到手抽筋高出不知多少个档次来。
勉强站稳之后,林荫一只手紧紧的扶着栏杆,一只脚小心翼翼的用脚尖踮着,而她也紧皱着眉,表现出了一副疼到极致的模样。
可与舒亦茹不同,她可不会浮夸的说什么,好痛,痛死了。
她这么毫无预兆的崴了脚,别说舒亦茹了,就连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叶殊也意外了一下,但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他这位太太的演技着实精湛,让他都不由得想称赞一番了。
嘴角浮起一抹笑,叶殊这才从餐桌上站了起来,走到楼梯口适时开口:“怎么了?”
林荫假装疼痛的崩着嘴,最后,才低低的说:“我……不小心崴到脚了……”
说到这儿,她转头去看薛玫,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小声说:“家务,恐怕是做不了了……”
人家只是抽个筋就要去看医生了,她可是崴了脚,薛玫就算是再讨厌她,也不可能咄咄逼人的让她去做家务了吧。
不过林荫早就想好了,如果薛玫还是不依不饶,她就来个跌倒,站不起来,再不然,昏迷也行。
总之,做家务事小,她可不愿刚进门就被当成待宰的羔羊,扭头瞧了瞧坐在餐桌上的舒亦茹,果不其然,她眼底一片阴霾,暗淡无光中哪里还有一分天真!?
下楼的时候,舒亦茹哭的梨花带雨,暗里挑起薛玫的火,林荫还当她是傻白甜,现在才知道,这根本就是心机婊。
抿着唇对她笑了笑,林荫说的和缓:“你的手还好嘛?正好我也崴了脚,一块让叶殊送我们去医院吧。”
这话一出,舒亦茹的眸子更是阴沉。
不仅没能让她做佣人,反而还失去了和叶殊单独相处的机会,这让舒亦茹如何忍的了,她皱着眉刚想发火,却见叶殊在一旁笑着插了句话。
“让司机送亦茹去医院瞧瞧好了,林荫,你这么粗枝大叶的,走,回房间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说罢,走到林荫身边揽住她的腰,一抬手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林荫原本是想挣扎的,可一想到薛玫和舒亦茹都在旁边看着,她脑子一抽,莫名的没有拒绝。
“戏不错,临危不惧,林荫,做得很好。”
叶殊的夸奖声压的很低,他低着头,就偎在她的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她没来由的,竟然脸色一红。
缩了缩脖子,林荫把脑袋往他怀里垂了垂,没有说话。
不过通过这件心机大战,林荫明白了一件事。叶殊……其实他对舒亦茹也没有多喜爱,在这个家里,他就好像一个冷眼旁观的观众一样,不管是妻子,母亲,还是其他人,似乎只要跟他无关,就算是闹翻了天,他也不会管。
林荫就这么被叶殊给抱上了楼,客厅的薛玫和舒亦茹可是快要气死了。
薛玫也就罢了,不过是对这个不慎崴了脚的儿媳妇抱怨一番而已,可舒亦茹就不同了,明明心里恨的要死,可面子上还是要温婉的笑,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她愈发的妒忌!
心爱的男人在她眼前抱着别的女人,还一脸宠溺的说着情话,舒亦茹心底蕴着怒火,无处发泄,最后,悉数都转化为对林荫的恨!
“亦茹,你的手还疼吗?走,我带你去看医生。”薛玫关切的问。
舒亦茹摇了摇头,低低的说:“没那么疼了,玫姨,殊哥哥……殊哥哥对姐姐真好……”
薛玫早就看出她的不高兴来了,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法子讲,现在叶殊和林荫都离开了,她这才伸手在舒亦茹肩上安抚的拍了拍,轻声安慰道:“亦茹,你对小殊的感情玫姨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小殊,让他和那个女人离了婚,然后把你娶进门!”
她的话说的信誓旦旦,舒亦茹闻言更是双眼含泪,委屈的低声啜泣道:“玫姨……我真的好喜欢殊哥哥……我不能没有他……呜呜呜……可是殊哥哥结了婚,虽然林荫对他不好,可我不想做个第三者……”
这话她可是斟酌之后才说的,第一,表明她对叶殊的感情,第二,表明林荫对叶殊不好,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暗示要薛玫帮她铲平坎坷!
舒亦茹对薛玫当然是百分百的信任,先不说她父亲舒远林是叶氏集团里,除了叶家之外最大的股东,单靠薛玫和舒远林的关系,她就完全不担心。
薛玫和舒远林的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两个人都有家室,可偏偏生出一段情,久而久之,也变得光明正大起来。正因如此,薛玫才会对舒亦茹及其偏爱,用好听的话来说,大概是爱屋及乌吧。
若不是林荫出来横插一脚,舒亦茹一直以为她一定会嫁给叶殊……
思及此,她心中更是恨不得将林荫挫骨扬灰!
“亦茹,别哭了,不然你爸爸又该心疼了。”薛玫伸手帮她擦着眼角的泪,却未察觉,她眸底深处,却蕴着一团怒火,只是在娇艳外表的遮挡下,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