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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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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quot;来呀、来呀!客倌请里面坐。"这个平常没什么外来旅客的小镇,近来突然热闹了起来。

    quot;奇怪!怎么最近人声沸腾的?有啥庙会或喜事啊?"有人好奇地问著。

    quot;客倌,你不知道吗?不就是咱们镇上对面河岸的绿珠洞嘛!那洞主东方先生特地邀请武林各门派的人来参加喜福宴,介绍他的新夫人及刚出生两个月的女儿让大家认识,并顺便推举出新一代的琥林盟主听说,自从去年银灿山庄大火后,武林盟主的位置就一直空著,武林群龙无首,起了许多无谓的纷争而近来镇上的人潮,就都是打算上绿珠洞去的。"想来,这果真是大事,连个客栈的店小二都能说得滔滔不绝。

    quot;爹,看来这家客栈又已客满了。"这时,梅步樵与梅剑书父子,双双出现在人满为患的店门前。这是他们找的第三家客栈,要是再租不到房间,那他们父子今晚肯定得睡破庙了。

    quot;梅大侠、少侠,久违了!"突然,客栈里有一群人全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打著揖,笑得满面春风,直接跟他们说道:"我们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两间上房,让二位今晚可以好好休息。"

    quot;嗯!你们是"梅剑书显得有点讶异。

    quot;我们是清山派的弟子,因掌门有要事在身,特要我们在此恭候大驾"

    尽管这事教梅氏父子有点起疑,但,清山派向来与梅家有不错的交情,因此,梅剑书倒也欣然地接受他们的好意,反正,只住一晚,明天就要赶著上绿珠洞去。

    不过,他们好不容易才放心地进了房间歇息,本想随便叫点酒菜,填填肚子。谁知,没一会儿,店小二主动地端上一桌子菜色,全是银灿山庄最地道的几道菜肴,连梅步樵最喜欢的梅瓣花酿酒都没少。

    quot;等等,小二哥,这菜不是我们叫的!"梅步樵端详著菜肴,一头雾水。

    quot;喔!是有位姑娘替你们先点的。就连这菜该怎么做、怎么配菜,她都一起教了。"

    quot;那位姑娘有没有说她是谁?长什么模样?"梅步樵接著问道。

    quot;没有啊!那姑娘可神秘了,她脸上总蒙著一层纱,只不过,刚刚楼下酒楼的那些人,好像都叫她主子,呵!我看她是来头不小喔!"

    quot;会是谁呢?"梅剑书若有所思地自问著。

    quot;不管是谁我肯定她来过咱们山庄作过各,否则,她怎么能做出这样味道的菜呢?嗯!挺好吃的,爹,吃吧!"梅步樵虽然是一肚子不解,但是,他有预感,那姑娘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隔天,原本晴朗的天空,却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把梅氏父子两人全困在客栈里,进退不得。这样的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不过,更奇怪的是,昨晚那些清山派的人,竟然全都失去了踪影,诡异得让人不得不起疑。

    quot;爹,会不会是什么陷阱呢?"梅步樵心想,每到推选武林盟主的时刻,总会冒出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去年,是远在苗疆的紫玉庐来搅局,而今年呢?又会是哪个不自量力的人,想争夺武林盟主的头衔与权力?

    不过,对他来说已无所谓了,自从失去弯弯后,他什么都无所谓了。今日,要不是他爹硬要他陪同前来贺喜,说是东方宇为去年的银灿山庄重建出了许多的心力,而他去年再婚,也没宴请四方,因此,今午他的喜福宴,说什么他们梅家都不能缺席。

    quot;既来之、则安之,等会雨停了,不如你到街上去探一探。"

    于是,趁著雨势转小,梅步樵就绕到了镇上的市集想瞧一瞧状况。

    傍晚的市街,人行稀少。只有几家铺子前,还摆了几个摊子做生意。梅步樵绕了绕,觉得既无聊又单调,本想就此打道回府,却在一个弯角的屋檐下,发现了一个画埔专门替人画相的画铺。

    quot;公子!你要画一张吗?我可以凭你的描述画人哟!"画师是一位留著白胡须的老先生,手持画笔,一副很有架式的样子。

    quot;不!我不需要。"梅步樵摇著头,笑着就要走过摊子。

    quot;替你的意中人画一张嘛!她肯定会很欢喜的。"

    果然!这老先生话一出口,就让梅步樵停了脚步。他若有所思地转过身,缓缓地走到铺前,问道:"你真的可以凭我的描述把她画出来?"

    quot;当然!否则,我不要你的银子。"既然他如此的肯定,于是,梅步樵便坐了下来,仔细地把他脑海中柳弯弯的一颦一笑,全一一细数出来。

    quot;嗯!她是什么脸型?鹅蛋脸?还是小圆脸?方脸?"

    quot;嗯!好像是圆的不!是蛋型脸。"

    quot;那眉呢?柳叶眉?还是八字眉?"

    quot;啥?这我记得细细弯弯的柳叶眉吧!"这时的梅步樵才发现,自己脑海中弯弯的脸,竟然如此的模糊。

    他不是忘却了她,而是,他始终都没来得及好好地看清她的脸。当年,他只愚昧地迷恋著白姬冰那绝世的容颜,根本没想到去好好地、仔细地品尝弯弯那天真而深情的小脸。就如同她的心、她的情,他一样的视而不见。

    一想及此,他那好不容易沉隐下来的痛,又涨满全身。他好想她,他真的,真的好想她,他想对她说一千遍、一万遍的对不起,他好想再度拥她在怀中疼惜,他想牵著她的手游遍大江南北,而他更想倚著她的肩,与她同坐阶前看夕阳余晖他想着、想着,心痛得都恍惚了

    quot;公子,你看!这像不像啊?"老先生画好了,是位美丽的姑娘,但,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弯弯。不过,他还是给了画师几两银子,连画都没拿就落寞地走回了客栈。

    这一晚,梅步樵将自己关在房中喝闷酒,这是他这一年来的习惯,每当他思念佳人之时,他总是让自己独坐在黑暗中,连灯都不点,就是盼著弯弯的魂魄能出现与他相逢。

    梅剑书自然懂得儿子的情衷,在劝说几次无效后,他也由著他去,因为这种相思之苦,想爱不能爱的痛,他也曾经经历过。尽管欧阳心兰已经死去好久,但是,梅剑书对她的爱始终没有变过,即使在她嫁给白仙令之后,即使他奉命娶了步樵的母亲之后,他的心,依旧没有更改过

    quot;梅公子、梅公子。"突然,店小二敲著门喊著。

    quot;什么事?"梅步樵不悦地打开门,他最讨厌此刻被人打扰。

    quot;有位画师,说要我拿一幅画给你。"店小二递上了一幅画绢,随即出房去。

    quot;哼!"梅步樵冷冷地哼了一声,随手把那画绢往一旁的桌上扔去。他想,那画师还真固执,非要他收下这东西。只是,他要它何用呢?

    他继续喝他的酒,喝到不省人事。直到隔天,他从宿醉的头疼中清醒,见一旁的家仆已进来替他收拾今日要上路的物品,他这才勉强打起精神,拧著冷毛巾试图擦去昨夜的颓丧之情。

    quot;少爷!这画也要放进去吗?"家仆问著。

    quot;扔了。"他手一挥,说著。

    quot;扔了?那多可惜呀!"家仆说著,随手就将那画绳一拉,一幅画著美女的画相,就这么见了光。"哇!这这不就是少夫人吗?你确定你要扔了它?"家仆用无法置信的眼神问著他。

    quot;你眼睛花了?那怎么会是"梅步樵的话才说到一半,一个转头,就在那画前凝住了眼光。"真的是弯弯?这是怎么回事?"他冲上前,拿起了画,激动地盯著画中人,不觉潸然泪下。

    他日思夜盼的她,此刻却只能用这等的面貌相见,教他倩何以堪哪!画里的一角,还题上了一阙词,是一首古诗叫"迢迢牵牛星",梅步樵不自觉地吟了出来,添悲愁相思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幸,瓜涕零如泪。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何。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quot;砰"地一声!梅步樵开了门,就往市街方向飞奔。一直跑到那画铺前,他才急切地"拎"起那画师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画里的人是准?"

    quot;不就是你要我画的姑娘吗?是你自己一问三不知,我第一次才没画好嘛!后来,你不是又派了位姑娘来,仔细地告诉我该怎么画才像,怎么?又有哪里不对吗?"

    quot;什么姑娘?"

    quot;就是那位脸上蒙著纱的姑娘呀!"

    又是她?她究竟是谁呢?怎么连弯弯的长相都如此清楚?不过,梅步樵这个疑点还没有头绪,接下来,又在岸边的渡头遇见了同样的问题。

    quot;请问,您是梅剑书梅老爷子吗?"有一群人恭敬地排成两行,像是迎接他们。

    quot;没错,我就是梅剑书,不知各位英雄有何指教?"

    quot;梅老爷子,我们是蝴蝶谷的人,特地来此替老爷子安排船只,老爷子、少侠请。"这人迎著他们进了旁边的一艘船上去。

    quot;怎么不见你们莫青,莫掌门?"梅步樵早就注意了。

    quot;喔!咱们莫掌门因有要事在身,故要属下代为照料。"由这人的神色看来,不像是有什么歹心思的。

    不过,说也真奇,他们这一群人,也在陪他们渡河上岸后,就立刻向他们辞行。"前面路上,会有三笑门与神拳门护送你们上山去,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quot;你们也要去参加东方先生的宴会吗?"梅剑书问。

    quot;我们会去的,不过!还要先去准备一些事,告辞!"

    果然,就在梅剑书两人才走没多久,三笑门与神拳门的人真的就等在前方相迎。

    quot;我猜你们掌门一定都有要事在身?"梅步樵索性单刀直入的询问。

    quot;嗯!没错。"

    quot;那么,你们一会儿肯定要先离去,等忙完了事,才会上绿珠洞罗?"

    quot;怎么?梅少侠你都知道了?这是我们主子的指示,他要给东方先生一个意外的惊喜。"这人一个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quot;你说的主子是谁?难道不是你们的掌门吗?"

    quot;这不瞒少侠,这位主子我们也没见过,不过,掌门告诉我们,这位主子对本门有救命之恩、护教之义,因此,本门就算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quot;江湖上还有谁能有这等的本领,可以同时收服这么多门派的心?"一路上,梅剑书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quot;去了不就知道了,那位主子肯定会上山去!"梅步樵此刻,却只想知道,那位神秘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

    绿珠洞,一直都是江湖上一个神秘之地。因为此地处偏远,又有一河相隔,几十年来,都是处在自给自足的状态中,与江湖人士甚少接触。

    而绿珠洞长久以来,一直都是由牟家接任传承之责。直刭,牟宗德那一代,没有儿子,只有牟绿珠一位小女儿,再加上牟宗德因练功走火人魔而早逝,因此,他便把钟爱的女儿许配给他座下的大弟子,也就是东方宇,要他帮著牟绿珠掌理绿珠洞,延续传承。

    十年前,牟绿珠为了搭救同门师姊欧阳心兰之女,而死于非命,自此,绿珠洞便完全由东方宇接替掌管。去年,东方宇又再娶,并于今年得了一女,虽不是老年得子,但是,对于膝下犹虚的他而言,女儿也是不错的!

    quot;今日蒙各位英雄驾临,实令寒舍蓬碧生辉。来,我跟各位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白姬冰。"东方宇说著便从帘内牵出一位女子走到厅前。

    quot;是她?"大伙一片惊讶。关于白姬冰的事,他们大都略知一二。只不过,他们绝没想到,失踪近一年的她,竟然跑到了绿珠洞,嫁给了年过半百的东方宇。而此刻,她的怀中还抱著一个小娃娃呢。

    quot;小子,你给我冷静坐好!"梅剑书眼明手快,一把按下欲起身的梅步樵说道。

    quot;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她。"他一看见白姬冰,就想起了弯弯的惨死。

    quot;哈哈!那恭喜东方先生啦!今儿个你可是双喜临门哪!"说话这人,是向来亲近绿珠洞的门派。

    quot;嗯!罗先生这话怎么说呢?"东方宇虽是如此问著,但是,他的神情中却闪过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quot;各位!近一年来,武林中因为没有盟主的领导,致使纷争不断,元气大伤,小弟在此有一个建议,咱们东方先生德高望重,武功又非凡,倘若由他来当武林盟主,一定可以让大家心服口服,你们说好不好啊?"

    quot;好好!好好。"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鼓著掌,拥护东方宇出任武林盟主。

    quot;不不不,"不过,东方宇却频频摇手推却著,他说道:"老夫向来没什么野心,练武功不过是闲著无聊,当消遣而已,要我当武林盟主,那是万万不可呀!请你们再另推他人吧!"

    quot;东方兄!你就甭再推却了。"梅剑书站起了身,笑呵呵地对他说:"其实,我早就想推举你出任盟主了,放眼望去,今日武林中,论德行、论声望、论武功,都没人比得过你,由你担任这个重责大任,我也好放心地去隐居。"

    quot;哈哈哈!整天老想退隐山林的人,当了武林盟主。而日夜算尽心计的人,却巴著盟主的位置,频频垂涎,自己不敢说,还编派了几条狗出来捧"突然,一位老婆婆语多影射地出现在大家的错愕当中,而她的身后,跟了一位脸上蒙著白纱的女子,还有清山派、蝴蝶谷、三笑门等几个门派的掌门追随在后。

    quot;您是?"东方宇脸色微愠,却极力隐忍著说。

    quot;我认得你!你是蝶恋楼里,那位教人跳舞的老婆婆,对了!你叫忘珠!"一旁的白姬冰眼尖,立刻认出她的身份。

    quot;冰儿,你的眼力不错,可惜你却认贼做夫。"忘珠婆婆摇著头,叹气地说。

    quot;老婆婆,请你自重。"东方宇一听,脸色全变了。

    quot;婆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姬冰听出了她话中的端倪。

    quot;我的意思就是,东方宇不配当武林盟主。"忘珠婆婆使著丹田之力,响亮地说出她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他无情,因为,是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妻子。他无义,因为他为了要夺取白琉灵芝害死了好友全家一百多口人。他无德,因为,他竟敢娶了好友的女儿"

    quot;住嘴!老婆婆,您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可以如此污辱我?"东方宇怒气沸腾地说。

    quot;是啊!婆婆,我与东方兄相识几十年了,我很了解他,他对妻子是情深义重,对朋友是肝胆相照"梅剑书站出来替他说话。

    quot;梅先生,知人知面不知心!连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都摸不著他的心思,更何况是你呢?"忘珠婆婆对梅剑书倒是语气亲切。

    quot;哼!那你又是谁?怎可对我们东方先生如此批评?"一旁的人不服气了。

    quot;哼!我是谁?"忘珠婆婆冷哼一声,随即举起手,撕下脸上的伪装人皮。"我就是当年让他一掌劈死的牟绿珠!"

    全室一片哗然!大家的眼光都盯著在撕下人皮面具后的真面孔。

    quot;绿珠?你你没死?"东方宇像是受了惊吓,随后退了好几步。

    quot;没错!东方宇,你没想到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好久了。这十年来,我打扮成老太婆,藏身在酒楼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如何替心兰她们一家人,以及我自己报仇,我受尽屈辱、受尽煎熬,而今天,终究还是让我等到了!"

    quot;绿珠阿姨,你说的是真的?"白姬冰脸色苍白地问首。

    quot;没错!就是他,我在撕下他脸上布巾的那一刻,真是痛彻心肺啊!东方宇,你这伪君子,杀妻弑友,天地不容啊!"牟绿珠痛心疾首地控拆著。

    quot;那是你在我跟心兰的酒杯里下了药,再把我们放到床上去,是不是?"梅剑书恍然大悟地说著。

    quot;哼!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没错,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东方宇索性神情张狂地全说了。

    quot;为什么?为什么?"梅剑书激动地问著。

    quot;因为,我要成为武林至尊,任何可以助我成为武林至尊的东西,我都要抢到手。而你,你却把我妻子的心抢去了,绿珠从来都没爱过我,她爱的始终是你梅剑书,成日将你当年送她的珍珠挂在胸口,所以,我要当武林至尊,让她知道我比你梅剑书好太多"

    quot;那你也犯不著把白琉居全毁了呀!"梅剑书吼著。

    quot;哈哈哈!白仙令的功夫在我之上,我不除掉他,哪里当得上至尊呢?"

    quot;所以,你就先设计我跟心兰,迫使白仙令自我了断。然后,你再乘机夺取白琉灵芝?"梅剑书终于想通了。

    quot;没错!我早就深知白仙令脾气刚强火爆,再加上疑心病重。这才给了我这么周全的计谋。不过,绿珠,我不是真的要伤害你,我是无心的,你一直向我逼近,我心里一急,所以,才会误伤了你"东方宇显然对牟绿珠,依然是情有独钟。

    quot;是啊!你留在我心口的那道伤,却让我日夜隐隐作痛!还有那个小娃,你练的是哪家的武功?竟如此阴毒地在她的背上留下一道掌痕?要不是我在抱她下山时,遇上了一位神医,恐怕,白家的血脉就少了一人了!"

    quot;你说的,可是我的小妹白蝶衣?她没死?"白姬冰喜出望外地问。

    quot;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活著,柳神医替她治好了身的外伤,而她的体内也不知有什么真气护著,以致掌中的毒伤不了她"牟绿珠因为必须长期运气疗伤,恢复功力,再加上,她心里受到的打击甚大,因此,当她就在确定了白蝶衣暂时无恙之后,便请柳神医代为照顾白蝶衣,而她自己就找了个地方暂时躲起来,等到她有一年,想回去看蝶衣之时,却发现柳神医已迁离他乡,下落不明了。

    quot;蝶衣是吃了白琉灵芝,所以才百毒不侵的。"白姬冰说道。

    quot;百毒不侵?柳神医?弯弯?柳弯弯?"梅步樵这时突然想起来。

    quot;不!不会的,她只是"白姬冰一听,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她的确曾对弯弯的"特别"留意过,但是,她从来不知道,白琉灵芝的威力有多大,她无从去将弯弯与这一切做任何联想。

    quot;不!弯弯说她八岁时,全家遭人杀害,所以,她让一位柳大夫收养。而她的背上的确有一道掌痕,是的,我看过,我曾经亲眼看过,就跟杀害我家的守卫的掌痕如出一辙!"梅步樵话说到此,便用著激愤与失望的眼光,对著白姬冰猛瞧。

    quot;我我竟然害死了蝶衣?我我怎么会害死她?我我怎么对得起娘临终前的托付?我我啊!"白姬冰崩溃了,她抱著孩子冲出去了。

    quot;大师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年前,随著白姬冰来到绿珠洞的独孤无畏,早因为白姬冰的嫁人,把自己藏到了更深、更孤单的空间。要不是白姬冰的坚持,他早就浪迹天涯去了,何苦在此抑郁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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