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张浪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吕布会如此激动,急忙安慰道:“吕将军错了,浪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只是今日一见将军,便不由想起当年虎牢关下吕将军威风八面的情景,心生感叹吧了。”
吕布脸色这才有些好转,这时候他才发现边上众官脸上个个不善,忙道歉道:“将军勿要见怪,在下粗野之人,实在多有不周之处,请多海涵。”
张浪点点头,心中已十有八九把握住吕布现在的心态,试想想一方之霸忽然沦落到要寄人篱下,不论是谁,对于这个角色的转变,是接受不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吕布虽然四处逃窜,但还是不能小看的。他从老家出来,无兵无卒,到后面辗转千里,始终有屹立不倒,没有被消灭,这也说明他本事有着不一般的本事。
张浪笑道:“不碍事,吕将军,听闻你是在五原郡九原人?”
吕布不知道张浪为什么问起这个,回答道:“将军所言正是。”
张浪往向靠了靠,笑道:“难怪。五原郡长期归为匈奴,加上草原辽阔,野兽成群,使当地的民风极为强悍,加上武力致上,天然崇拜强者为尊的地方里,不难造就驰骋沙场,万夫之勇的飞将军了。”
吕布连连摇手不敢,但脸上笑容可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张浪淡淡一笑,接着道:“将军不用谦虚,假如浪猜的没错的话,将军你并不一定有很强的野心,非要霸得江山不可。但是,如果你没有会尽天下枭雄,并且用方天画戟亲手打败他们,也许将军会视为终身遗憾。”
吕布脸上惊讶的看着张浪。
而吕布背后的陈宫猛的抬起头来,然上再也控制不住一阵巨变,那本来灰浊无神的眼睛,变的犀利无比,直直盯着张浪。以陈宫独具慧眼的心思,仍在跟随吕布多年之后,才发现吕布有战争的野心,却无成霸业的决心。眼前的张浪显然和吕布没什么接触,但他的短短几句话,却一点也不差给自己数年来的留心观查,假如他不是道途听说,那这个张浪也真的太厉害了。
张浪对着陈宫的眼神,浑然不惧,笑话,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张浪又接着道:“其实浪就想和将军接触,想与将军联手。这样你可会尽天下英雄,而我亦可为天下苍生多出份力。”
吕布眼里露出狂喜的神色,在他看来,没有比现在有安身之地更强。
而陈宫却头皮一阵发麻,凭着对张浪的了解,这家伙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绝对没安什么好心,一旦给套上,只怕难已脱身了。
陈宫有些懊恼的看了看吕布,真是个单纯的大家伙。
就在陈宫唉声叹气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陈宫不由抬起头,迎上去,正是张浪那微笑的表情。
张浪见陈宫也望向自己,不由善意的点了点头。
陈宫脸上勉强挤出一笑,心里却“砰砰”的真跳。张浪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而且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赤裸祼一样。也许在他看来,吕布的压迫力比张浪还甚,但张浪的那不露痕迹的霸气与野心,是吕布所无法比拟的。在这点上,陈宫心里很不安,什么时候汗流脊背,他也不知道。
张浪见陈宫低下头,呵呵转头道:“吕布将军,站在你背后的可是足智多谋的陈宫,陈文台?”
吕布点点头,眼里满是自豪道:“将军所料不差,此人正是在下的左膀右臂陈文台。虽是部下,但吕布却视为手足兄弟看待。”
张浪点点头,难怪后来小沛城破,吕布被杀,陈宫誓死不降,单单看吕布这份厚爱,就让陈宫感激涕零了。
张浪笑道:“陈文台先生浪也是早有耳闻,足可比管仲、乐毅,为难得的王佐之材。既然你们情如手足,又何必让他站着,一起坐吧。”
陈宫想推辞,吕布却眼神示意,这才坐了下来。
吕布正寻思如何开口,让张浪出兵攻打曹,好出一口鸟气,却见门官又大声唱诺道:“曹使者,刘晔大人到。”
听闻刘晔的到来,大堂一片哗然,显然对于两方僵立的关系,却又派出使者大有不解。只有少数张浪所看重的谋事智者,心中所想,独自沉思。
而陈宫若有所思,倒是吕布一脸愤然望着张浪,不明其中之秘。
张浪也拉下脸来,脸若寒冰,这让吕布看的后松了口气。
张浪冷声道:“吕将军,你知道为什么曹会派刘晔来吗?”
吕布想了想,涩声道:“难道他想要将军交出吕布不成?”
张浪差点失声大笑,这个吕布也太
张浪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是?”吕布试探问道。
张浪忽然转头,把目光盯向陈宫,笑道:“文台,想必你是很清楚的,你来说吧。”
陈宫一脸迷惑道:“将军,在下也猜不出来。”
张浪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深知枪打出林鸟的道理,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
张浪平静道:“黄河一战,一触即发,曹派刘晔而来,正是想与我从修旧好一同对付袁绍。”
“砰”一声巨响,吕布手掌拍在案上,正人怒起,身上散出一股阴戾之气,让人不敢正视。他怒声道:“将军是否要与曹修好,那吕布正于阶下,你来拿我就是。”
张浪摇头叹了口气,吕布果然不是做大事的人,心直口快,又意气用事,不问前因后果,顾名这让他得到大家的认可,但却不是让自己走上败亡吗?张浪伸手示意道:“我与将军现在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谁也跑不了谁,奉先坐下,不用心急,等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