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毛杰以为黄叙连人带马一起砸个稀烂时,忽然一枚金箭如同幽灵鬼魂一般,无声无息从低空中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呼啸而去。
毛杰脸上大变,两瞳睁如牛眼,嘴巴大大裂开,汗毛倒立。那把金箭比普通的箭竟然足足短上一半,但却如催命响铃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景,一眨眼功夫,已离他胸前要害不足三尺。
毛杰此时招式用老,新力未生,狼牙棒又收势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光箭疾风而来。
“轰”一声巨响,接着战场中又传来一阵特别凄惨的叫声。
毛杰的特号狼牙棒,不但连黄叙的座骑一起磕飞出去,在不远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而且闪避不及的士兵还被极其锋利的巨齿插的窟窿满身,血如喷泉。
“啊”毛杰吼叫一声,顺着狼牙棒脱手的力量,硬是拔空三尺,在空中打了翻滚。
然而黄叙金箭好似长了眼睛,硬生生的从他胸中穿膛而过。把他从空中远人带箭射出好远。
战场一阵沉寂。
黄叙在地上坚难的爬了起来,满脸尘土,左手无力的下垂。梨花刀静静的躺在地上,而在他手中的却是一把乌黑沉淀淀的铁石大弓,虽然不是很漂亮,却很精致,看起来也十分的沉。而奇怪的是他腰间皮囊已打开,却不见再有第二把箭矢。
难倒黄叙只有一枚箭?
此时他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汗水从他眉头两侧滴了下来,和灰尘混在一起,像一只黑脸猫。手中拿起梨花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有股百战天神般的气势,不可一世。所有的山越士兵一时惊呆了,眼睁睁的望着他,不可相信族中第一勇士会被这个年方弱冠,黑黑瘦瘦的小子所打败。
黄叙部队很快反应过来,士兵一哄而上,只朝毛杰扑去,不管他死活,只想擒拿回来。
此时山越军才如梦初醒,知道败局而定,有的山越士兵开始跑路,而毛杰的亲卫军死战不退,护着重伤在身的毛杰,拼死做战想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毛杰已被他的亲卫军护送到山角下,眼看朱桓和从新杀回的潘璋带兵就要追上的时候,张浪忽然出人意料的鸣金收兵。
潘璋不由懊恼之及,捶胸顿首,眼睁睁的看着几十山越军落荒而逃。
此役,山越第一勇士毛杰深受重伤,随战的五千山越军几乎全军覆灭。这还不止,不久徐晃领兵围攻毛甘在齐云山的老巢。由于山越军主力在外出战,山寨中防守十分空虚,被徐晃军强行攻克,却未捉到有份量的头目。
张浪中军大帐中,笑声四起。众将相聚一起,酒席入座。
而劳累一天的士兵有的休息,有的也举杯畅饮。
张浪在虎座上笑呵呵举起酒杯道:“此次能大胜山越军,出了前次练荣、丁奉之气,实大大鼓舞军威,此和众将同心协力是分不开的,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说完带着一饮而尽。
众将哪里敢推辞,仰头一干而净,气氛相当热烈。
张浪环眼帐内,见众将都满饮,又举起杯,不过对像却是黄叙。
张浪笑道:“从今日起,黄叙你便是我张浪帐下的急先锋,名字必传扬山越威族外邦。”
黄叙急站起来,恐慌道:“主公过讲,不要拆煞小人。”
张浪不悦道:“你何必如此拘礼,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的能力也配的称赞。”
黄叙脸色有些急,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在那里直搓手,腊黄的脸都有些红润起来。
张浪呵呵笑道:“不说了,你的手怎么样?”
黄叙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主公关心,只不过是轻微脱臼,没什么大事。”
张浪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潘璋擦了嘴边上的酒渣,起先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不可问?”
张浪伸手微笑道:“有事就说。”
“是主公。属下不太明白为何早上在大胜之后那么快收兵呢?未将眼看就要追上那山越头目,准备擒拿归来,却不想到”潘璋恭着身子道。
“呵呵。”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听到这话时,不由笑了起来。
众将对这事也一直迷惑到现在,闻声不由竖起耳朵望着郭嘉。
郭嘉站起来,还是那样从容不迫道:“此前之人名为毛杰,乃是毛甘侄子,为山越黰族族中第一勇士,一直以勇力箸称,威风远播,为毛甘手下头号大将。此次为黄叙所败,之所以不想趁机捉住他,就是想放他回去让山越军看看,你们山越族的第一勇士,在主公大军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在深沉次上打击山越的士气。让他们在内心深处对我军产生恐惧。”
众将顿时醒悟过来,大叫道:“妙啊,实在是好办法。”
徐晃也低头赞道:“真是好主意,这样不单单打败了毛杰,几乎就是把山越军的士兵打低了一半,山越好斗,第一勇士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如今这样为我军所败,想到他们心里大为害怕吃惊吧。”
“哈哈哈。”众将相视大笑而出。
张浪眯着眼睛叹道:“传闻,江东水战者,不过蒋钦周泰之辈;领军者无非赵子龙、太史子义数人。于者众将只不过押押粮,守守城,擂擂鼓,呐呐喊等碌碌无为之辈。某不以为然,徐州张辽勇冠三军,威振淮泗;高顺夫妇冲锋掠阵,陷阵营令敌军闻风丧胆;而典韦武技过人,鲜有敌手;如今再加上黄叙急先锋,攻无不克。想我江东人材辈出,英雄豪杰无数,朱桓水陆双全,凌家父子水上蛟龙,陈武、潘璋、徐盛、丁奉等无不为良材猛将,何为江东无人可用?此话乃无稽之谈。”
“谁说我江东无大将?”一将忽然横眉怒起,喝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