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此人虽然并未身穿白袍,但是从年纪看来,应该是武魁吧,好胆色,好功夫,杀了他,”看着纵横无敌的武魁,郑文录淡淡的说道。
这几年来,彰武五虎已经分别在不同的地方闯出了偌大的名头,尤其以韩桐和武魁为最,虽然还没有人能够独领一方,但两人却都已经成为了后汉几名大将身边最为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在后汉军中的地位着实不算低了,能够杀了武魁,对后汉的军心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杀鸡儆猴,也让其他后汉猛将不敢再上城头来,郑文录这样想到。
只是,谁能匹敌武魁?樊猛若是不受伤,倒是武魁的好对手,可惜,樊猛一伤,军中便再也没有能够和武魁一战的将领了,郑文录心中一黯,后汉将才辈出,而大成却一直依*着几名老将在苦苦支撑,在几名老将先后战败身亡之后,还有谁能够支撑得起这个场面呢?自己虽然通晓军略,可是,却仍旧需要一名勇将来带动气势啊,唉
郑文录正自叹息,却见武魁的前进脚步突然一滞,却是被一人给拦住了,无法再前进一步!
往那边看去,却见一名年轻将领,着一身黑甲,手执两柄短斧,硬是架住了武魁的双刀,两人一个照面,竟是势均力敌。
“范兴!”郑文录又惊又喜,虽然距离尚远,可是郑文录却清晰的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竟是大成年轻一代将领中和余兴国并称双杰的范兴!他怎么在这里!
“范兴?”武魁也认出了范兴,不由得轻呼了一声。虽然武魁没有和范兴正面交过手,但是大成的重量级将领的模样,早就被天机营的密探画成了肖像,在后汉军中广为传播,目的就是为了让军中的所有人都认识这些人的样子,以便于日后遇到的时候不认得,错过了某些机会。
“不错,正是!”范兴也不废话,手中双斧车轮般向武魁卷了过去。
直到碰到了范兴,武魁才算是遇到了敌手,之前所遇到的大成将领,几乎没有一个能够在他手下走上三招以上,而范兴一出手,武魁却是心中一震,范兴果然名不虚传,竟似是比自己尚胜一筹!
论及真实实力的话,范兴比起武魁只是稍胜半筹而已,但是此时武魁已经战了半晌,体力消耗的不可谓不大,因此此时比较起来,范兴比起武魁却是胜了不止一筹。
“变阵!圆形防御阵!”武魁再次大吼一声。此时跟在他身后的后汉将士已经超过了三百人,在城头上算是相当庞大的阵型了,此时随着武魁的命令,三百余人立刻变阵,由原来的攻击阵型变成了防御阵型,三百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分内三层,外面的两层全部朝外,两层的士兵密切配合,共同发动攻击,防守起来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攻击起来也是威力不凡。而里面的一层却是有数十人,在变阵的同时,便将范兴以及他身边的数十人圈了进来。
范兴脸色一变,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后汉兵,却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内圈的双方人数几乎差不多,可是大成军的体力却更好,武魁这是要干什么?围杀自己?怕是反倒要被自己围杀吧。
“你我不死不休,在倒下一个人之前,谁也别想出去!”武魁冷声道。
“哼,如此正合我意!”范兴冷哼一声,跟着叫道。这话倒不是虚张声势,现在给守军造成最大伤害的无疑就是武魁,只要自己将武魁拖住,凭借大成军在城头上的人数优势,必定是占尽了便宜的,只要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足以将后汉军彻底驱逐下去,况且自己还大有机会擒杀武魁,何乐而不为呢?
“叮!”两人的兵器再一次相撞,各自退后了一步,再次上前,战在一起,而他们身边的士兵也跟着混战了起来,打得不亦乐乎。
虽然此时武魁体力消耗很大,可是范兴想要在短时间内擒杀武魁,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他也不着急,时间越长,对他就越有利不是?
可是谁知道,突然,一支羽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正好钉在了范兴的脚下,死死的钉住了他的战靴前尖,范兴只觉脚尖一痛,似是一只脚趾被射中了,痛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在全力的对付着武魁,哪里能够分心防范暗箭,这一下竟是差点将他射中。
此时,就像是早就盘算好了一般,武魁扑了上来,两柄钢刀从上下齐齐的斩了过来,竟是攻范兴之不可不守,却又无法防守之处,范兴一只脚被钉在地方,让他如何躲闪?
“啊!”范兴怒吼一声,情急之下竟是用力的将被箭射中的那只脚用力的向后拔出,一阵剧痛告诉他,一只脚趾已经不属于他了但是他也因此而成功的躲过了武魁的攻击,得以逃过了一劫。
脚上的剧痛让范兴反倒是清醒了不少,他这才想到,那支箭是哪里来的?
此时武魁用圆形防御阵围住了范兴,两人都被外面的士兵挡在了里面,谁能穿过外面的人,将箭射到里面来,并且还射的这般准确?
答案当然还是宋仁,这却已经可以算的上是神技了,透过外围士兵行动间的缝隙,准确的判断圈中范兴的位置,再射向目标,虽然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但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世上却是没有几个人,或许,只有宋仁一个人能够做到而已。
有了宋仁时不时送上来的一箭,范兴不敢大意,一面抵挡着武魁,一面还得提防着宋仁的冷箭,于是反倒被武魁占据了上风,一时间难以扳回来,陷入了被动之中。
“范兴!是范兴!”数十万大军之中,要说目力最佳的,自然是非林方莫属了,虽然隔得极远,可林方还是看到了范兴。范兴的出现,让林方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范兴,不是一直跟在石义的身边吗,他怎么还没死?林方感到身上一阵发寒,范兴既然没死,那么石义呢?石义难道也没有死吗?
“陛下,恐怕凤鸣山有诈,”萧豫也感到了一阵恐惧,这些天来他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直到看到了范兴的出现,他才想到,如果说是哪里出了问题的话,那就一定是凤鸣山,除了凤鸣山,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地方了!
“凤鸣山?”林方虽然不是笨人,一时间却也想不到凤鸣山上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是上官鹄和石义合作欺骗朕?这怎么可能?上官鹄和石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啊,再说,凤鸣山下被杀的那些大成士兵又是哪里来的?就算是上官鹄骗朕,可是他哪里能够找来那么多尸体?凤鸣山附近并没有哪里的村镇出现大批百姓失踪的事情啊”“这世上,可能已经没有了上官鹄这个人了,”萧豫长叹一声“如果臣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石义杀了上官鹄,而凤鸣山下那些死尸,却是上官鹄等人,而非是大成军的,现在在凤鸣山上的,也应该是石义,而不是上官鹄,我们中计了!”虽然并没有明确的消息,但萧豫却是自信的推断到,像是自己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一般“臣想,也许现在石义正率领大军来切断我们的后路了,岳将军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