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花瓶不是我打破的,玉镯子不是我偷的了?”杜芸青眉眼带笑。
“嗯!玄芙已经自己承认,是她和菱香做的。”
笑意僵在嘴角。“因为她承认,你才相信不是我?”
“就知道你会计较这个。”叶展骐噙着笑容点了点她的小鼻头。“知道吗?我在杭州时遇见一个朋友,和他谈了一些事,回到家里看见你的留书,突然心眼顿开,就这么相信你了。玄芙的事,已是后来的事。”
“骗人。”杜芸青斜眼睨他。
“瞧,现在我相信你,换你不相信我了。”叶展骐莞尔一笑。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毕竟他出现在这儿了。
“你也没说相信我。”叶展骐拿她以前说过的话逗她。
“好吧!我相信就是了。”杜芸青笑逐颜开,随即脸色一沉。“我知道有人暗地里故意害我,没想到是她。”她落寞地低喃。
“任谁也没想到。”叶展骐也蹙起眉头。
“她讨厌我是有理的,毕竟我抢了她的理想夫婿。她年纪小,性子虽刚烈,但想法单纯,不至于想出那么恶毒的方法整我,肯定是菱香从旁煽风点火,才会犯错。”打破花瓶那早菱香的嘴脸闪过脑海,杜芸青直觉说道。
“这话没凭没据,可不能乱说。”虽然他亦心有同感。
“错不了的,我的直觉向来正确。”杜芸青心不在焉地说道。
没错,她的直觉向来正确。
她相信,不管佑宁现在人在何方,她绝对没有卖主求荣。
镇国将军府朱红的大门大大地敞开,所有人由杜千云领着,分靠两旁站立,为了迎接回家省亲的女儿和女婿。
“来了,来了,姑爷和小姐就要到了。”被吩咐前去查探的奴仆拉着嗓子大喊。
杜芸青身子一僵,身旁叶展骐紧握住她的手,给予无言的支持。
杜芸青回以宽心的一笑,但在高大的骏马和轿子出现,骏马上的身影利落地下马迎出轿里的女子时,她抓住叶展骐的手紧得几乎泛白。
看清了出轿的女子,全场肃然静默,杜千云僵直了脸,杜芸青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爹,不好意思,这么多日才陪青儿回来见你。”李景浩向杜千云拱手作揖,然后转向身旁的女子。“青儿,这就是你爹啊!快上前打声招呼。”
所有人皆纳闷地瞪向李景浩,他的称呼很奇怪,他说的话更奇怪,然后视线全集中在女子身上,他们等着看明明是他们瞧着长大的丫环佑宁会怎么做。
“我”佑宁张口,犹疑了半晌,畏缩地低下头,向李景浩更挪近几分。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忘了过去所有的一切,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真没用,竟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记得,眼前粗壮的男人好陌生,如果他是她爹,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如果这儿是她长大的地方,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他们所有人注视的眼光?
“青儿,别怕,是爹啊”李景浩软言相劝。
佑宁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所有人看得更是胡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千云脸色难看地开口。
“爹,有件事,因为怕您老人家担心,所以之前并没有通报。青儿在出阁时遇上蛮人攻击,在我赶到时,她已不慎由马上坠落撞伤了头,好不容易由鬼门关口走了一遭回来,却已丧失所有记忆,才会连爹都认不得了。”
众人倒抽口气,看向满脸恐惧,却猛眨眼忍耐着不掉泪的佑宁。
丧失记忆。杜芸青惨白着脸踉跄一步。
真相大白了。原来她没逃成,也没背叛她,她从马上跌了下来,差点命丧黄泉,被李景浩救起后,她被当成是新娘,为什么不呢?她头戴凤冠、身穿霞帔,因为她的坚持。
天啊!当初为了逃命,力求害怕马儿的佑宁上马,不但差点害死她,还令她丧失记忆,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杜芸青红着眼眶举步向她走去,颤抖的手摸向她的额头,佑宁愣住没有躲开,拂开的刘海之后,赫然是一条丑陋不堪的疤痕。
“佑宁,”杜芸青忍不住抱住她痛哭失声。“都是我害了你,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了吗?”
议事厅的大门关起,待在里头的,只有杜千云、杜芸青、叶展骐、李景浩和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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