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仁义道德都是虚假的。硝烟弥漫,许平在马车上看着破败的一切,有点心酸。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看不少无辜死去的百姓被抬去坑埋,心里多少有点惆怅,叹息后问道:“城里的官员呢?”
“顽抗者,斩立决!顺逆者,拘禁!”有人如是上奏,明白这次战争不需要怀柔,把不稳定因素全部消灭是最好的办法,没必要再用仁慈的心做任何无意义的事。道路两旁都是尸体,死去的百姓甚至比士兵还多,有的更是含冤而死。
许平已经感觉脑子有点发麻,但依旧面沉如水,马车晃动的格格声很是轻微,但在沉静的前行中却那么刺耳。
存活的百姓全躲在家中不敢出来,许平感觉自己巡视的不是胜利的果实,而是屠杀后的一座死城,难怪战争总招人怨恨,因为不管谁是最后胜利者,残酷的结果仍然无法改变!面对太多生命的消逝,再铁石心肠也不免会有惆怅之意!
“我要杀了你!”马车在街道中缓缓前行,突然响起一声声愤恨的嘶吼声,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与毁坏的商店中,突然冲出一个个满身伤痕、穿着百姓服饰的壮汉,他们似乎早已隐藏在尸堆中等待机会,一个个满面狰狞地朝许平的马车冲过来,相距不足十步之遥。
突来的偷袭让行进的兵马吓了一跳,无奈街道太窄,有的兵士想救援也来不及,这条主道只容四、五个人并肩而过,这时就算有再多的兵马也无济于事。
而且这帮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冲着太子而来,一个个抽出大刀,一副拼死一搏的架势。“护驾!”反应快的迅速拿起兵器阻拦,但道路太窄,限制了救援行动。
现场一下陷入混乱,给了这些叛逆更好的时机!“杀了他呀!”这些怒意满面的大汉身手要比一般人强多了,慌忙的将士前去阻挡也挡不住他们。
他们显然经过精心策划,埋伏许久,想趁这时候来个擒贼先擒王,将许平杀之而后快。十多个大汉个个身手高强,尽管最前面的兵将们尽力阻截,但没一会儿就被他们杀到马车前。
其他人也想救援,奈何此时鞭长莫及,小小的道路已经彻底扼杀这种可能性。“不知所谓!”
许平抬头看了一眼冲在最前面的大汉,冷哼一声后,继续低头看阅奏报,仿佛这些人只是含恨而来的蝼蚁,根本无法造成半分威胁。
“你”为首的大汉见许平态度如此轻蔑,顿时一怒,砍翻一个兵将后就冲到近前,手中大刀一挥,带起凌厉的破空之音,银光闪烁,直取许平脑门。
“主子”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身在远处的空名和欧阳泰饶是武功盖世,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孙正农和刘士山虽然计谋多端,却没有战斗能力,这时连他们也吓得脸色发白,但两人竟然同时用身体挡在许平面前。这一刹那的忠诚让许平露出满意笑容,这两个家伙歹毒归歹毒,对自己还算忠心耿耿。
两个文弱书生眼看大刀将落,无不害怕地闭上眼睛,面孔扭曲地等死,而许平也没半点出手救他们的意思。
千韵一发之际,空气中响起奇怪的声音,细腻得像是柳叶飘舞,给人感觉清雅,又特别纤细,尖锐得似乎能破开任何障碍。只见半空中不知何时飘出一个黑色身影,黯淡的颜色虽然沉重,但不难看出是名女子。
她的身形高挑完美,快如鬼魅,完全没有半点停滞,如天降夜叉般站在孙、刘二人面前。随之舞雾是数道肉眼难辨的银光。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没人看出她是从哪里来的,甚至她怎么出现的都没人知道,快如闪电的身形让人连残影都看不清楚。
“无知”冷月手中的软剑在刹那间宛如万千毒蛇杀性齐起,数道银光一闪,几乎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未等众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时,剑已入鞘,只见她面如寒霜般站在孙、刘二人面前。英姿飒爽丝毫不逊于男儿,冷月静立风中,粉眉一皱更是寒气逼人。
以她的出身根本不惧怕这种死尸遍地的场面,甚至对生命的漠视态度,比起战场上的兵将都不落分毫,尽管容颜倾国绝色让人心醉,但任谁都不敢在这时有半分遐想!
因为这时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大汉都满脸难以置信,身手高强的几个无不面露不甘之意,他们痛苦地梧着喉咙,一一倒下。
一看之下,每人握刀的手竟然都经脉全断,更可怕的是,在这紧张时刻,他们竟然全是被冷月一剑封喉,无一例外,犀利的剑法和他们脖子上的细小切痕让人瞬间心生寒意。
太快了,连剑都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瞬间就杀了十多人,这种可怕剑法让人如处梦境。孙正农吓得脸色发白,腿一软坐倒在地,一边喘气,一边颤声说:“好在好在,老夫还以为会把命丢在这呢!”
“还好没死!”刘士山松了一口大气,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弄湿。这时他朝孙正农调侃道:“我就说了,我应该比你长命,和你这老东西一起死也太冤了”
“你”孙正农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想回骂几句,却发现气有点上不来,无奈下只能闭嘴让自己别再受刺激。
“二位没事吧!”冷月转过头来,看着这两位号称毒甚蛇敏的人,都是惊魂未定的模样,颇觉有趣。她轻轻关心一句,也许他们刚才以死护主的行动很悲壮,让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她眼里变得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