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古板守旧的章法在说着一些有和没有一样的规矩,心情顿时隐隐有些不快。
这时候灯油已经烧了不少,房内的亮度也是暗淡许多,许平眨了一下有些难受的眼睛。应巧蝶见状赶紧拨了一下灯芯让烛光亮了起来,然后不敢言语的站在一边。许平已经累得有点想睡了,精神上的疲劳比起肉体上的更让人难受。
不过还是揉了揉眼驱赶困意,将放在怀里的密奏拿了出来,头也不抬的说:“给我拿壶酒来!”这时候许平脸上都产生一层细细的油腻了,在灯下看起来有点憔悴。
应巧蝶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做疼,但还是赶紧出帐将酒水拿来,顺手也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温热的毛巾擦到脸上时,许平顿时精神一振。抬头一看美妇脸上那害羞又心疼的模样,立刻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似是在赞美体贴的妻子一样,温和得让人都快融化了。
应巧蝶顿时感觉心跳一阵加快,有些越描越黑的解释说:“您、您别误会我就是觉得,您这样很、很累而已”
“我知道!”美色当前,许平却没有继续调戏她的冲动,而是浅笑了一下继续低下头看奏折。应巧蝶红着脸站在一边,为许平倒着酒,又备了热水时刻泡着毛巾,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见许平那么专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难掩好奇的问:“殿西,您怎么不回帐内务公呀?有小米姑娘在旁边伺候着,又有别人可以参谋,不用像现在这么累!”
许平这时候还在翻看着密奏,头也不抬的说:“我要回房间看的话,估计不少人都得猜疑我在干什么。来你这看,别人会以为我是在享受风月,与你剪烛西窗,不会想到这种时候我还在办公。”
“是、是”应巧蝶脸色顿时红得快滴血了,没想到许平会把话说得如此露骨,却又觉得有些隐隐心酸,也不知道这种心酸是从哪来的。
“应姐姐”小米突然偷偷拉开了帐篷的帘子,见许平在看密奏就朝应巧蝶招了招手,几乎只是张着口形说:“您过来这边沐浴吧!”“我”应巧蝶顿时有些犹豫,很想快点走掉让自己的心跳稍微缓和一点,但看着灯下这个俊美少年认真的面孔,那种认真而又憔悴的样子散发着无比的男人味,让人舍不得离去!“去沐浴吧!”许平这时候正看着一道奏折入了神,轻描淡写的说:“快点回来,晚上我就在你这住了。”“我”应巧蝶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自己真要侍寝了!小米听完暧昧的笑了笑,猛地进来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
临走前看许平眉头皱得很深,而且也没抬起头来看一眼,立刻明白这不是他在装正经,而是真因什么事困接着,立刻聪明的没有调笑几声。
应巧蝶被安排到许平的帐内沐浴,当轻裙尽褪,婀娜美妙的身材展露时小米都不禁愣神。好成熟漂亮的身体呀!
应巧蝶感觉脑子有些恍惚,泡在水内的时候还在低吟着,好一会儿后终于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小米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温柔的一笑,在桶边顽皮的往里丢着花瓣,欣赏着应巧蝶露在水面的乳沟,白皙动人,十分漂亮,满面暧昧的说:“不过我敢确定一点,就是主子很喜欢你,特别的喜欢!”
“小、小米姑娘”应巧蝶面带惊讶的羞红,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含糊不清了:“您别取笑我了,主子是什么身分呀!
我只是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哪入得了主子的法眼。”话是这样说,但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一丝小小的惊喜。
小米聪明的捕捉到这一点情绪上的波动,一边为应巧蝶准备着换洗的衣服,一边笑呵呵的劝慰说:“您真小看了主子的胸怀,他才是真性情的男人,只要喜欢上的女孩绝不会计较她的出身。说句大不敬的话,他甚至不如一些大户人家那样苛刻。你看看府里的女主子们,哪一个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
应巧蝶一下就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唯唯诺诺的问:“那殿下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他可是未来的国君,出身如此低下的女子岂不是辱没了他的名声?”
“怕,谁不怕呀”小米温柔笑了笑,眼里尽是迷恋的说:“主子是天下男子难得的珍品,高高在上却十分疼爱自己的女人 了喜欢的女人他可以顶住别人的舆论,甚至还会大加反击,只要是喜欢上了,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阻碍,试问这样的男子还能上哪找去?”
应巧蝶再次沉默。确实这年代女子被视为玩物一样,许多大户人家驻至不把女人当人看,更别提这种高官皇亲的家规是何等森严。许平的平易近人令她惊讶,惊讶得有些不相信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储君。
“应姐姐”小米温柔的笑了笑,为应巧蝶拿来了一套素白的睡衣,轻声婉语的开解说:“以前程阿姨和您一样不安,害怕自己会玷污了主子的名声,甚至还想过自尽报答主子的厚爱。
但她现在一样很幸福,主子最生气的不是别人的指责,而是您对他的喜爱视而不见,您懂我的意思了吗?”
“可、可小熏是我的女儿呀”应巧蝶被劝得明显动了心,不过想到身怀六甲、憧憬幸福的女儿,她也是多少有些犹豫,毕竟母女同夫是多么荒诞的事。
小米拿来毛巾要为她擦拭身体,但应巧蝶不适应这种殷勤的伺候,红着脸自己擦了起来。到底同是女孩子,这时候也不会太难为情。只是小米的目光有点暧昧,让她不禁红着脸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