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了!”副将站了起来,难掩忧伤之色的说:“俘虏也全部被坑埋,但我们也死了两千多名弟兄。”
“将他们好好安葬吧!”巫烈心里一疼,但面上还是难掩愤慨的说:“小小的风波县也打得这样艰难,而且还死了那么多兄弟,要是大将军九泉之下有知,他会开口大骂的!这还是以前横扫天下的饿狼营吗?”
“末将无能!”屋内所有的将领全跪了下去,每一张脸上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尽管这些士兵都已经老了,又多年没这么急速的行军打仗,但这一切都不是理由。如此惨烈的战绩,对于这开朝大营来说,也是没任何解释的余地。
“你们都起来吧!”巫烈也知道目前来说能推进得这么快已经不容易,长叹了一声后说:“现在粮草的情况怎么样,还有将士们的伤,重吗?”
副将赶紧站了起来,鞠身报告说:“目前粮草还能维持十日左右,前日朝廷来信说新的粮草已经送出了,预计六天内就到。城里的大夫全都被我们征来为将士疗伤,目前营内有伤兵二千余人,重伤者三百人。”
“让他们好生养伤吧!”巫烈沉吟了一会儿,面露狠色的说:“此次攻打津门,意在为大将军报仇雪恨,将弑父的逆子千刀万剐。那些投靠纪龙这禽兽不如之辈的叛逆,见到了不必念旧,挥刀杀之!”
“末将明白!”众将领面色一沉,有痛苦也有仇恨,毕竟都是同生共死二十载的兄弟,真要碰上这些曾经一起从阎王殿逃出来的兄弟们,真能下得了手么?“都下去安排吧!”巫烈这时候手上的伤也包扎好了,一边命令人写着给兵部的奏报,一边厉声的嘱咐道:“让各营各校迅速过来会师,俘虏也别管了,全都给我杀了!
这帮叛徒留着他们只会浪费粮食而已。”众将领命后赶紧下去各自行事了,巫烈对于纪龙的仇恨也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打到最后知县早就开城门投降了,但巫烈还是把这些做乱之人的脑袋全给摘了,驻至还下令清查城内情况,凡是给叛军提供补给的一律军法处置,只要沾上半点关系的绝不轻饶,短短半天又是千个人头落地。
风波县立刻陷进了恐慌之中,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巫烈的仇恨。得知这里的百姓曾经很敬畏纪龙,他也就没像往常那样约束兵将不去扰民,甚至纵容他们在城里抢夺财物、强奸女人,甚至于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巫烈正埋头处理军务,月上树梢之时,恶鬼营还有再战之力的两万余兵马也全部会师风波县,如此庞大的集结也让城里百姓的恐惧再次提升。
对于后来兵马扰民的事巫烈也不加阻止,只是告戒他们别太乱来而已,举竟再怎么样都不能干出屠城的事。马上又派人将万余伤兵安置在后方疗养,紧锣密鼓的计尽着接下来该攻打的方向。
就在这时,府里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巫烈虽然忙得脱不开身,但一听是宫内来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就迎了出来。
“圣旨到!”一个太监走到了前堂,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末将接旨!”巫烈赶紧跪了下来,脸上全是感激的虔诚,毕竟朱允文能在那敏感的时刻选择信任他,还给他报仇的机会,知遇之恩早就让这位汉子忠心归顺了。
“巫将军!”太监并没有朗声大念,反而是笑呵呵的将圣旨递到了他面前,点头哈腰着说:“圣上给您的是一道密旨,咱家就不敢看了。不过饿狼营此次长驱直入直逼津门,攻城掠池可谓是无人能挡,龙心可是大悦呀!”“谢公公!”巫烈面露欣喜之色,一看这太监挤眉弄眼的,立刻恭敬的接过圣旨,又从袖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塞给他:“这是点小意思,有劳公公舟车而来了!”
“奴才可担当不起呀!”太监眯着眼笑,不过也没客气的把玉佩收下。压低了声音,在巫烈耳边有点献媚的说:“皇上可是在金殿不只一次的夸过您呢,还私下叨念过:“要是能打下津门,巫将军有可能是开朝以来的第一位位列大将军的猛将!””
“谢公公了”巫烈激动得都有些发晕了,自开朝以来大将军只有四大军营的开朝大将,而大将军的金印可是没人再受封过,要是真能立下这千古大功,到时候封帅加印就是死了也值得。
“咱家先回去了!”太监乐呵呵的接受了他悄悄塞来的几张银票,立刻满意的退了出去。巫烈兴奋得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圣旨都没来得及看就来回的走着。
感觉血管都快爆炸开了,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自己官拜大将军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静一点,这才看见屋内还有一个满面微笑的青年人在看着自己。
青年人虽然笑得人畜无害,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猥琐阴险之人,看起来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丁。巫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客气的问:“阁下是?”
林伟嘿嘿的一笑,恭敬的抱拳说:“在下林伟,太子麾下贴身侍卫!奉太子之令,前来祝贺巫将军一路大胜。”
“请坐!”一听是太子府的来客,巫烈也不敢怠慢,赶忙让了坐。满面谦卑的说:“巫烈何德何能呀!竟劳烦殿下惦记着,实在是罪过呀!”“将军何出此言!”林伟也是客气得很,恭维道:“我家主子一直对我们耳提面命将军的忠心、勇猛和智谋,如今王爷不在了,饿狼营的权力可全在您手上。您可是我大明的帅才悍将,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林大人说笑了。”巫烈刚才被太监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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