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年时间,他身上的所有成功男人的风度被彻底消磨掉。
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腰背佝偻,就连眼睛看人都有些歪斜……无比颓废,和马路边上捡垃圾的别无二致。
没有钱,没有本事,对他一向都是无比疼惜慈爱的父母也变了脸,每天都是充满怨恨不满的脸,各种辱骂的话也落到他身上。
他感到无比的绝望,他看到电视上播放那个无比光鲜的女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不甘,所有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当年死在手术台上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至于分股份,分财产,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他分走一半也是天经地义的。要是她干脆点,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都是她,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
邪恶因子在脑海中滋生,就像燎原之火,迅速占据所有的意识。
——既然那个女人不肯给他钱,那就……
…………
正在加班处理文件的芩谷,突然接到保姆打来的电话,她感觉脑袋里突然“嗡”地一声,懵了。
回过神,她像有些着墨一样拎着包就往外面赶。
裘安安见芩谷神态有些不对劲,接个电话就变了,肯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安妮?
她连忙询问,芩谷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安妮出了点事,我先弄清楚情况再给你打电话。”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出了办公室。
芩谷回到家里,她现在住在一所河景公寓里。
因为孩子经过两年调整,已经完全恢复,而且公司里的确非常忙,所以就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孩子。
保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很勤劳本份,芩谷很满意。
却没想到刚才保姆突然打电话,说她去学校接孩子,没接到孩子,一问老师,老师说是孩子主动请的假,说是她母亲还带她离开几天。
于是保姆就连忙跟芩谷打电话说。
芩谷根本就没跟孩子说要带她去旅游,更何况她现在六年级,马上小升初,还是上课时间,怎么可能随便请假带她去玩?
能够让孩子编出这个谎言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芩谷原本以为自己把他逼到绝路,他会找自己算账,然后……
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孩子下手。
不管怎样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孩子毕竟是孩子,她终究对父亲还抱有幻想,仍旧想要得到父爱……可,可是……
芩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顾不得许多,立马联系娄宝贵。
接通电话,另一边就传来娄宝贵醉醺醺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打来的,没错,带子是我接走的,我的要求很简单,现在要么给我一千万,要么就把公司股份转给我。当然,我知道你是事业型女强人,公司就是你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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