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该死的刘?u!竟然毁了我外甥!”薛冒气得扭曲了张老脸,愤恨的吼着。
在朝中,他位高权重,皇上对他可是言听计从,而刘?u却三番两次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坏话,要皇上别太相信他,这让他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他们之间的梁子就此结下。这回刘?u又害欧成被斩首示众,这笔帐若不讨回来,怎能教人气消?
“舅舅,你说该怎么办?哥哥之所以会被刘?u盯上,还不都是那叫花映红害的!她原是花崇礼的女儿,刘?u为了她才会到洛阳调查那陈年旧案。”
早一步逃离洛阳的欧紫漓来到长安投靠舅舅薛冒。
一想到刘?u为了花映红而对她无情的羞辱,就让她咽不下这口气,何况欧成还被杀了,新愁加旧恨,她得想个法子报复才行。
“花映红?刘?u真为了她亲自前往洛阳?”薛冒吃惊的问道。以他对刘?u的认识,他一向周旋在众色佳人间,却不曾听过他为哪个女人付出真心过,这会竟有个女人能让他真心相对,那名女子手段倒是高明。
“舅舅,你不知道,刘?u被花映红给迷惑了心,连我都无法让他多看一眼,真是气死人了!如果不是花映红,我就有希望当上王妃,而哥哥也不会出事。”
“喔?”听着她的气话,薛冒抚着胡须踱着步。
“还有,我曾派人将她抓走,可是刘?u拚了命救她出来。”
看来刘?u确实非常在乎那女子,这倒是令人惊讶。不过,如此一来,他就有了弱点。
“紫漓,那叫花映红的女人漂亮吗?”
“漂亮?”欧紫漓扁了扁嘴,倨傲的扬起下巴“如果她算漂亮的话,那我不就是西施再世了。”
听出她话里的酸意,薛冒知道花映红肯定是美若天仙,才会让欧紫漓打翻醋坛子。
能让游戏人间的刘?u定下心来疼宠的女子,一定是言语无法形容的人间绝色。思及此,他心里浮现一个绝妙之计。
他阴阴的笑出声,随后仰头大笑,欧紫漓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舅舅?”
“上回你派人掳走花映花,刘?u还可以救出人,那么这回我们就找一个地方让他无能为力救人。”以自己的官位扳不倒刘?u,那么就针对他的弱点下手,让他失去所爱的女人,肯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舅舅,你在打什么主意?是什么地方会让堂堂胶西王无能为力救人?”欧紫漓困惑的眨着大眼,等待他的解释。
薛冒将他的计划说出来,欧紫漓不禁眉飞色舞的笑出声。“好一个计谋呀!可是,要找谁去引她出来?”
“这”“由我来吧!”
在两人思索的当儿,一个声音插入,薛冒纳闷的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她是薛冒最近才纳的新妾,也就是柳翠楼的花魁玉萍儿。
“你?”
“我跟她是旧识,由我去她应该不会防我。”寒着一双眼,玉萍儿决定当他们钓出花映红的棋子。女人的心是善妒的,当初玉萍儿还了心巴望能魅惑住刘?u,没想到一切却因为花映红而成为痴人说梦,听到花映红深受刘?u的宠爱就让她嫉妒得快发狂。
一想到她只能服侍薛冒这半百的老头,玉萍儿不禁气恼的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花映红身上。
如果不是她,今天得到刘?u疼爱的人应该是自己呀!
如果没有她的话!
薛冒笑吟吟的轻捏下玉萍儿的面颊,奸邪的笑歪了嘴,心里幻想着刘?u痛苦的表情。
呵,呵!他就不信这一回刘?u有通天的本领可以救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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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u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就是筹画与花映红的婚事,他急迫的想给她一个名分,让她以胶西王妃的身份与他相伴一生。
嫁娶之事是让人非常重视的事情,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族、官僚豪绅,更是将嫁娶当成一件大事来办理,好借机炫耀财富地位。刘?u并没有这种想法,但他依然筹备一场盛大的婚宴,因为他要花映红感到无上的光耀,也要让世人知道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完成了问名、纳采、纳吉等仪礼,然后就等半个月后的迎亲,到时花映红便正式成为胶西王的妃子。
花映红在刘?u的安排下暂时住进王府,等到迎亲的前两天,她会被送往赖文甫的住处等候花轿的迎娶。这虽然不符合礼制,但因花映红双亲已逝,所以刘?u才做这样的安排。
即将来临的婚礼对花映红来说像是一场梦幻,她一直不敢奢望高攀权贵,但刘?u坚持他的王妃之位非她莫属。
他的专宠让她感动于心,不管以后会如何,只要他曾用心在乎过她,这样就够了。
她唇角含着笑,低头专注的缝着手上的衣袍,直到身子被搂进温热的怀里她才讶然的停下手。“你在忙什么?连我进来都不知道。”刘?u好奇的问着,倾身在她嫩颊上印上一吻。
“你看!”花映红开心的拿起衣服放在他身上比了比。
“这是”
“我帮你缝制的衣袍,好让你在成亲那天穿。就连罗花仆头、鞋袜,我都帮你做好了。”
“傻瓜!这些交代下去,自然有人会准备好。”
“才不,我好不容易可以跟你共结连理,这些东西我当然要亲自为你缝制。”她甜甜一笑,满脸尽是幸福洋溢的神采。
刘?u也感动于她的心意,不禁将她抱紧,亲昵的磨蹭着她的脸蛋。
他的亲密让花映红酡红了脸蛋,羞涩的亲吻着他的薄唇,然后开怀的拉他到新房里。
“你瞧!”
新房已大致布置完成,整间房显得喜气洋洋,刘?u环视一遍,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你真急着嫁我,连新房都布置妥当了。”
“哎呀!你笑人家!”花映红别过头去,不教他瞧见她那嫣红如醉的神情,举步走到订铺前抚弄着红花刺绣的床幔,语含期待的问:“?u郎,你喜欢吗?”
“这也是你绣的?”
“嗯。”刘?u惊叹着,走近她身边一同审视着床幔,倏地搂住她轻盈的身子往床上倒去。
“啊!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想你呀!”
“这新床一定得新婚之夜才能用,你连这规矩都不知道吗?”
“那有何关系?你早是我的人了。”他笑着回答,俯下身又想一亲芳泽。
“那不一样。”花映红羞赧的推开他,娇笑着奔出房,留下刘?u无奈的笑着。
他即将迎娶的妻子呵!美丽又娇羞,他不禁期待着激情而快乐的婚姻生活。也许这辈子他不缺什么,但这妻子却是他最重要的宝贝。
一辈子呵护在手心上的宝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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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刘?u被皇上传唤,花映红则窝在房里为自己的红盖头赶工,眼看着成亲之日一天天的接近,就让人不由得心花怒放。
“红儿姑娘,外头有人说要找你。”管珂在房门外晃了晃才探头进来禀报。
老实说,他实在很好奇一向喜欢玩乐,而且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催促他娶亲的主子会一头栽进爱情的漩涡里,那根本不像是他所认识的主子。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老是挨老夫人的责骂。
只要主子能早日生下孩子,那从此他这管事就可高枕无忧,不用再愧对老夫人的期望了。
“是谁?”花映红收起针线,纳闷的步出房门。她认识的人不多,会是谁来王府找她?
“她是柳翠楼的玉萍儿,就是上回王爷同一伙人上柳翠楼玩乐,本要服侍爷的女人”
啊!糟糕!怎么在这时候还提那档事!
管珂一想到自己多嘴了,立即捂住嘴巴。
听他这么一说,花映红眉头一紧,不禁想起与刘?u再次相遇便是在柳翠楼里,那时他坐在纱帘前与玉萍儿旁若无人的调情。
心头乍然窜起酸意,但她立即压抑下去。她与刘?u已经要拜堂成亲了,又何必再拘泥过去?
毕竟那只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情真意。
想开了的花映红,淡淡的一笑,拉起裙摆往大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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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萍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王府,心里欣羡不已。谁不想攀上枝头做凤凰?可惜的是,她有机缘碰上刘?u,却没福分成为他妻子,共享这荣华富贵。
唉!想她也是众人迷恋的花魁,有着傲人的丰姿,只可惜还是输给了花映红。
她在柳翠楼时!上门的客人十之八九是冲着她来的,她的歌舞能挑惑人心,不知迷煞了多少人。而她又是一副玉貌倾城的娇美,多少思客为她心旌飘摇,神魂迷乱。
只可恨,到头来她却只能服侍薛冒那老头。
她对刘?u的渴望只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可是心里的不甘愿如何能了?
除非
“萍儿姐姐!”
花映红的叫唤拉回她的心思,她转身换上一抹善意的笑容。“红儿,你好吗?”
“我很好。萍儿姐姐,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哼!谁想来看你?
玉萍儿在心里怨怼的低咒,但脸上却还是露着无害的笑容。
看着花映红穿着绣工精致的衣裙,发髻上插着珍珠金钗,整个人看来更显清灵,玉萍儿心里的怨愤不平就更甚。
同样是青楼出身,为何境遇差之千里?
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萍儿姐姐,你在发什么呆?”
“啊!对不起!”
“没关系,坐。”花映红拉着她一同坐了下来,微笑的看着她,等她说出来意。
“我是这样的,我前些日子嫁给尚书令当侍妾。你也知道的,要在那么多妻妾中得到夫婿的专宠很不容易,所以我才想来拜托你教我如何提升琴艺,我想讨丈夫的欢心。你的琴艺是大家公认的绝妙,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找你。”
听到她的话,花映红不禁感慨万千。女人就是这样,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强忍委屈和别的女人共同服侍一个丈夫,若是得宠还有几年风光的日子可过,一旦失宠了就只有夜夜独守空闺。刘?u虽然恋着她,但这份情可以维持多久?有朝一日他腻了、厌了,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唉!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呀!
不忍让玉萍儿失望,花映红点头答应她的要求。“只要是我能帮你的,我愿意尽力。”
玉萍儿佯装惊喜的抓着她的手“谢谢!红儿,你人真好。那现在可以随我回府吗?在日落前我会差人送你回来。”
“这”“红儿,你也知道,我身为侍妾不方便出门太久,万一让大夫人知道了,会被教训一顿,所以只有劳烦你过府教我了。”
原来玉萍儿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花映红的恻隐之心一动,不疑有他的答应了。何况以刘?u疼爱她的程度,他应该不会责怪她出门那么久吧。
于是她对管珂交代她的去处后,便随着玉萍儿坐上薛府的轿子离开王府。
毫无心机的她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一去竟是落入薛冒设下的陷阱中。
危机无声无息的接近,带着她和刘?u踏入攸关生死的劫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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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盘棋我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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