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直白地命令她脱衣服吧。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跟我做这种事了,所以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吧?现在我要你证明给我看!”这样说着宁致还气不过似的猛地踹了执袂一脚。
“证明?”被宁致突然高傲起来的语气弄得一脸不快的执袂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宁致,满是疑惑和愤怒的表情似乎点燃了黑暗。
“证明你曾经喜欢过我啊!”见执袂哑口无言,宁致又踹了她一脚:“证明给我看啊!”“证明给我看,你曾经也是喜欢我的!”短暂的沉默过后,执袂抬头问道:“做了爱,就可以理解了吗”宁致一副欲泣的表情,低下了头:“别说这么坏心眼的话。”宁致当然也知道,问题不在这上面。
“好啊,”没想到在宁致想要放弃的时候,执袂突然大声喊叫了起来“证明就证明,你以为我不敢吗?”从床上站起来的执袂粗暴地脱掉宁致身上的衣物,还故意把内裤丢到宁致的脸上。
在被惊愕支配的时候还好,等到惊诧的冲击一过,宁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站在执袂的面前时,突然又羞耻得无地自容。
“躺到我的身边来。”说完执袂就狠狠地踹了宁致下体一脚,登时扑倒在床上的宁致,在执袂那如同麻药的声音的严厉催促下,宁致不由得应了一声“是”然后乖乖照做。接下来又被执袂猛踹了三脚,然后就是天昏地暗的接吻。
有如狂风暴雨的舌尖激烈地挑弄着宁致。在受到几乎令人晕眩的深吻的同时,宁致的下半身也在执袂的掌握中。
在几乎是立刻硬起那强烈的快感中,宁致的分身持续被爱抚着,刚开始还强忍着的宁致要不了多久就宣告投降,向执袂要求解放。
然而,执袂却完全没有要让他解脱的意思,直到那股热流已经在体内乱窜的时候,宁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叫了出来:“放、放手啊、我受不了”
执袂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叫得这么大声,你想把校工还是老师叫过来呢?房门还没有上锁,你想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宁致把脸埋在枕头里拼命忍住声音。忍到极限的时候,宁致终于可以在执袂的口中解放出来,但是宁致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跟执袂做过口的交,光是被她一舔,宁致就泄得一滴不剩了。
这样高密度的做ài,宁致还是和执袂第一次品味。被宁致正面贯穿的执袂,得到的快感让全身颤抖。
抚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手指是令人想象不到的色情。执袂被不断抽chā的下半身已然麻痹,再加上宁致不间歇的爱抚,除了喘息之外,她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我还想看看你的身体。”滔天巨浪过去之后,执袂静静地趴在宁致的胸膛上。宁致一边抚摸着她裸露的背脊一边说。
“看到你的身体,这也是最后一次了,让我好好看看你!”一边这样说着,宁致一边把这个休息室的床头灯打开,灯罩掀向外侧,一片灯光洒在乖乖地躺卧着的执袂的身体上。执袂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低低的光亮,清晰地映照出那白皙的略显庄严的肉体上的起伏。
宁致要把这些难以忘却的美好情景尽可能地铭刻在心上,一只手抚弄着执袂的头发,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一一吻过目光所及的处所。
富士山形状的冷静的额际,淡淡的眉毛下被长长睫毛守护着的紧闭着的眼睛,纤巧而挺拔的鼻子,从厚薄适宜的端庄的口唇间微微闪着光亮的皓齿,柔软的面颊和小巧伶俐的下颌。
宁致用力地吸吮着那洁白的脖颈,直到那里浮现出微微的晕红。不知为何宁致倏忽想到渡边淳一的小说爱的流放地,在男女主角激情交缠冲向高潮的那一刻,冬香突然向菊治提出“如果你爱我的话就请把我掐死吧”
冬香说完,菊治的手伸向了她的脖颈。不过就在冬香快要断气的一刹那,菊治松开了双手。
“杀了我吧?我幸福得直想死!”冬香的这句话成了菊治心中的一个魔咒,每次菊治以最直接的方式爱对方的时候,冬香的心中就会升起赴死的激情,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强烈,越陷越深。
然后就在一天晚上,冬香在达到高潮后感到前所未有地激情难耐,又一次让菊治掐死她;而这一次,菊治也被冬香的忘情感染,伸出因激动而颤抖的手,伸向冬香那白皙滑腻的脖颈,一点一点用力
这样想着,宁致也像菊治那样伸出颤抖的手,慢慢掐住了执袂的脖颈。可是很快,他的手就松弛了下来。他不能允许这样美丽的身体从世界上消失。
宁致把视线从执袂的胸脯向腹部移去,那浑然天成的细狭处,柔软而富有弹力,预示着由那里向腰部荡漾展开去的丰富的曲线,显示出没有丝毫不洁感的肉体的真实的韵律。
远离灯光的腹部和腰部上的白皙和丰润,像是溢满在大盆里的牛奶,凹陷下去的肚脐显得格外清新,恰如刚刚被一颗雨滴猛然洞穿而过的新鲜的痕迹。
“并不是因为父亲爱你,我才退缩的。”宁致拉起执袂的手“我现在才明白,如果爱到了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承载的地步,所谓的爱,就会不得不停歇了。或许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才必须和你说再见。”
雪花仍然在不断地飘洒,万籁俱寂的夜晚,一切声音都遁形的夜晚,只有宁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温柔的声音,恍如在唱歌一般地,一遍一遍地呢喃着:
“这一生,最深爱你的人,只会是我,所以我才能坚强地一个人看风景;这一生,最深爱你的人,只会是我,所以我才能坚强地说出这句再见。
勇敢面对离别的孩子,才会长大。我想我应该学会了。”宁致纠结了一年的关系就在自己的这一句话中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