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这不是,当着众位长辈的面儿,靖国公给我一句准话,思仪亭主到底要不要入我豫王府为妾?您若是非说要呢,就自个儿去跟皇后娘娘谈,娘娘要是同意了,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儿,您别因为不敢违抗懿旨,就让刘夫人拿我这一个年轻媳妇儿撒气呀。于公,刘夫人比我品级低;于私,夫人又是我的长辈,可您见过这样逼迫高位的低位吗?这世上有这样不仁
的长辈吗?”凤比翼说到此处,起身走到卫宵练身边,掏出块手帕抹起了眼泪:“王爷不近女色,倒成了我的错儿了,我家王爷今年才十七呀,我犯得上给他弄一屋子妖精,如了怀王和太子的愿吗?难道王爷将来还怕没有女人不成!再说我过门才几天呀,刘夫人就上赶着给王爷塞人,别说是思仪亭主了,就是丫鬟也不行啊,这要是传出去,人家不定以为什么呢,是我不会服侍人,还是我不会生养?若不然,为什么王妃
过门才几天,王爷就赶着纳了这么多人了?”刘梦夷哪想到凤比翼在她面前声色俱厉,扭头在刘子敬面前就成了含冤受屈的小媳妇儿,气得昏头涨脑,用手指着凤比翼骂道:“你这贱人,满口胡说,你刚才还说我娘蠢,还、还说我上赶着给人当妾,不
知廉耻,说我的容貌连当妾的资格都没有,这话是你说的不是!”
“是我说的又如何!”凤比翼不依不饶,带着哭腔委屈道:“当着王爷、靖国公和老将军的面儿,咱们评评理,堂堂的思仪亭主,在过门才几天的新嫂子面前死活非要进豫王府当妾,我不从,就说我无理取闹!难道天底下所有人
都得如你的意才行!这不是当着王爷的面儿,你要是指天发誓,不想入我豫王府,以后也绝不会起这样的心思,我就给你们母女赔罪!”刘梦夷脸上一僵,发个誓倒是容易,可是当着这多人的面儿,发过的誓难道还能吃回肚子里去?凤比翼这是逼她打消念头啊:“我、我凭什么发这样的誓,就算我起过这样的心思又如何,难道这就是你将我
娘气晕的理由吗!你身为晚辈,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长辈不慈,却还逼着我孝顺吗!”凤比翼擦干了眼泪,冷冷笑道:“好一个刘夫人哪,讲理讲不过了,就装起晕来!若是天下的长辈,碰到没理的事儿,只要装晕就能变成有理的话,那要王法何用,我给大
家开些麻沸散,咱们都晕起来,往后就没有不占理的事儿了!我学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理屈就装晕的病人,这样的无理取闹病,我不会治,也不想治,更没得治!”
这话一出,刘夫人的老脸也可疑地有些发红,眼皮更是颤来颤去,忍不住想要辩解,却又顾忌着自己这张老脸不肯醒来,结果反倒欲盖弥彰了。刘梦夷更是脸上烧得慌,她怎么忘了,这凤比翼不仅是个大夫,还是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长辈被气晕,对于其他人而言也许第一反应是反省自己的言辞,可是对于凤比翼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真晕假晕的人,装晕非但不会吓到她,反而是火上浇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