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奴妾说不过您,然则奴妾才是王儿的生身母妃,是最不愿他受人欺辱的人。这里风大,王儿娇贵,如若溪夫人没什么吩咐,奴妾先行告退。”
我来这儿本就不是想与她斗嘴的,自然也不想多耗时间和她惹麻烦。
“终黎夫人孕有王嗣,要小心好走。”我心中有怨。话说的冷硬。
终黎婳不是吃暗亏的人,她听到我这番对她高调做派言出的反语,忍无可忍,立刻反唇相讥。
“谢溪夫人关怀!”
她的声音阴柔十足,恨不得将我搅入她的声音里揉捏个稀巴烂一样的劲度。
赵高至始至终媚笑听着。见我们说完话分开,点头哈腰送走终黎婳,转而对我恭敬道:“溪夫人稍后,奴才再去为夫人禀报。”
“有劳!”
虽然看不惯终黎婳的张扬,但我只能看着;受不了赵高的虚伪,我也只能受着,因为我不得不待在秦宫中。
赵高很快回来了,面上还是那种没有感情的笑容。
“禀溪夫人,王上说要同索罗敷去走动走动,怕是没空见夫人了。”
放着高品级的王妃不见,拉着低品级的王妃没完没了的取乐——嬴政这么做与常理不和,也与他平日里的做派不符:他是用借口来搪塞我的吧?
既然不想见我,我该识趣走的,可是一想到蔺继相还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受苦…
“那,王上散完步呢,也没有空吗?”我觉得自己有点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缠了。
有些意外我拉下脸面的驻足,赵高面露难色,道:“王上走动之后通常会午歇,而后要同入宫觐见的要臣们议政。”
赵高透漏嬴政的行程给我,我更加可以确定,必是嬴政对他说了什么他才敢这么大胆说的。嬴政故意放水要赵高告诉我他没空,那就是果断地、特意地、认真地拒绝我的意思啊。
嬴政每天都是那么日理万机的,看来他不想见我的话,我见他是遥遥无期了。我见不到嬴政事小,可是——齐国事大啊。
“本宫在这儿…”
我是想说、我在这里等到嬴政有空闲的时候见一下的,可我还没有对赵高说完穹阳宫内就跑出了小内监叫了赵高。
“赵常侍,王上叫您呢,问索罗敷可用好午膳、到了穹阳宫外了。”
赵高一听是嬴政的事情就急了,“溪夫人——”他询问的看向我。
我好歹算是个主子,他正和我说话,若是贸然走了是不合规矩。嬴政叫他,我若是一味拦着他,不合规矩的就是我了。
“无妨,赵常侍快去吧,王上的事情要紧。”
既是嬴政那么急切的需要他的王妃们,刚送走了一个又急着见另一个,我还是不要杵在这儿碍眼、扫他兴了的好,不然明知他有空而无心见我,虽是厚颜坚持,但笨拙惹怒了他,我反而真的要适得其反害了齐国了。
心头满满的全是酸楚和失落,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沁遍全身,我仰视天空,努力使随时都想迸发而出的泪水往回流。
放下端仪的双手,弯了前行的方向,我带着洛葱往右侧的大道上拐,为了不徒增困境,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