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夫人放心吧,余槐不是莽撞之辈,定能把他那边的事情做好的。
据他与奴婢商聊时言语间的意思,奴婢听得出,他虽感念夫人的提携之恩,然也是攻读古籍证实了夫人的提点后才去做事的,可见此人谨慎又耿宁。
话说回来,若是这些风雨过后的后续事宜都摆不平,他倒也不配得到夫人的垂青与赏识了。”
洛葱神态刻意的高傲,高傲的理所当然。
知道洛葱在打趣我,习惯了她哄逗式的箴言,我轻笑一下,继续漫步前行。
“是你赏识余槐吧?我可——”
话说一半,后半句生生卡在了喉间,我仓惶后转,着急忙慌的就要抬脚起跑,却耽搁于与依然前行的洛葱撞在了一起。
来不及解释我的突然回头,我只想要洛葱不声不响的偷偷跟着我走开,因为漫无目的的漫步中,在转弯丛枝的间缝间我看到了嬴政!
对于嬴政,我说不清楚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理。
我祈祷他没有看见我、也没有听到我和洛葱的扭扯声而投了注意力到这边来,这一刻,我只想溜之大吉。
但——
“站住!”如此雄浑,是嬴政的声音。
嬴政叫住了我。
我闻言,只好听话。
嬴政信步走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猛吸一口气,顺带着瞪了见着嬴政了然我的惊慌的洛葱一眼,回身施礼。
“要去哪儿,是不愿见着寡人不成?”嬴政大大方方的受了我的参拜,没有应允我起身。
看来我又被他看穿了。
“奴妾没看到王上。”我撒谎。
我心里明白,嬴政那么英瑞,定是慧眼如炬、能轻而易举看透我的小伎俩。只是,反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没有看到他,比起我承认撒了谎言,否定的话没有人证物证,不能定做是欺君之罪吧。
我希望他很忙,没工夫与我置这些有的没的的闲气。
嬴政冷哼一声。
“最好是这样,若是被寡人发觉你在躲寡人,寡人定会让你——”
他拖长了音,我惊恐,因为我意识到我再这样一次的后果就在此刻嬴政的一念之间,于是我谨慎的大气不敢出一下。
“日日见着。”他下了定论。
嬴政的话让我猛然一弛精神,可反应过来后又马上绷紧了神经。
他是在逗我吧?
他说的似是很暧昧,该不会在对我吧?
我不敢问,也不想得到他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只好用言语转移他的注意力。
“谢王上明察秋毫,使得奴妾免于受冤。”
我是该好好谢谢他的,否则终黎婳指控一事查究起来,我要去地牢受苦不说,指不定李夫人她们还会借机找些什么非死不可的罪名来整折了我。
“起来吧。寡人不让起,你倒是拜的踏实啊。”嬴政说话间轻笑着。
心神惊慌,我居然没有体会到我自己正在僵硬的深蹲着。嬴政此时的表情显示,他分明就是在耍我,但好在是在耍我,若是他存心跟我计较起来,我还真是什么罪过都可能担肩上的。
不过,我还没有庆幸够,嬴政就又故弄玄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