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的底牌。
“溪夫人,奴才与您明人不说暗话,奴才想您是知晓的,家书难得亦难德,卿卿我我乱不得。溪夫人本就为命象不稳之人,横竖都是天命,挣扎无用的。”
我就知道赵高要拿蔺继相书信与大公子扶苏的事情说事,他手里有蔺继相在被我撞破红衣女子的存在后写给我的解释信,也明白扶苏对我的情愫,所以他才如此自信满满。
我们都清楚,这两件事情若是被嬴政听说一二,我分分钟丧命。
“与国私通是死,谋害大秦公子也是死,两死取其一,本宫何故要替别人顶包?”
因我做的事情而死我无憾,但若是为人带过,尤其是为本就与我不善的赵夫人而死——我还达不到那么无私的境界。
赵高似乎没料到话说到这份上我还有心思分析这些有的没的,他沉吟一下,又把奸佞的笑完美的重现在了他肥头大耳帮衬下的面部。
“可私通是要亡国的。”他似是在劝谏,可更浓的韵味是在威胁。
我也知道若是曝出我和蔺继相的往来书信后果会比谋害大秦王妃、公子后果更严重,因为无论我害死二十一公子还是我与齐国通信,我都会死,齐国也必将亡。可若是以书信之罪而死,嬴政一定会严查写信之人,到时候我和齐国完蛋不说,蔺继相也将在泱泱中国先秦时期的大陆中无安身立命之所。
蔺继相是位奇才,即便是齐国亡了,他若是想活命,也一定能够活下去,和红衣女子一起活下去。
毕竟是我依恋的人,我希望我结识过的他能够快活、幸福!
可,若是我说我怕曝光书信,赵高一定会明白书信对于我来说比较有恐吓力,他会愈发揪着不放的。
“赵高,你对本宫太不了解了。威胁本宫,你当用死罪去顶替轻一些的罪责,比如与本宫无关但本宫知悉且于你不利的事情,那般才能可行;而今你以死抵死——行不通的。齐国亡国是迟早的事,你确定可以以此吓的住本宫?别忘了,本宫,是看的见命途前景的人。”
我诡秘的笑着,一脸“破罐子破摔”的神情,给赵高足够的心理倾斜力。
贼溜溜的小眼睛骨碌骨碌转悠数圈,赵高从我浑身上下发出的讯息中拿不定我最在意的死法,于是小算盘静敲几下,继续与我打心理战。
“奴才哪敢威胁主子啊,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怕溪夫人您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迷魂了心智,故而才多言提醒的。今时眼见着溪夫人神清气爽,奴才也就安心了。既然溪夫人能通晓天命,又如斯安定,想是溪夫人此劫无碍的了?”
我知道赵高在套我的话,如果我一味的和他解释、诱导他相信我不在意死亡形式,他反而会试探出我在掩饰的真实目的。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懂,我也懂。
“赵高,这天下是王上的,一切都是王上说了算,待在王上身边服侍的是你,你比谁都清楚这即将发生的天命人魂,不是吗?”
不对赵高说太多,可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更多,毕竟是关联我性命的因素。既然他问话探听我的语意,我也正好不答反问,能听到他透漏出丝微嬴政对此事的想法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