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几乎必死的局面了不是吗,可这一次我能指望的又会是谁呢?
我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们,巫咸叹了口气,说:“降头这种东西,极为神秘叵测。除非找到下降头的灵媒,否则无论是你还是陈多海教授,我都没有办法为你们破解降头。”
巫咸又细细跟我们解释了他昨天跟安宁研究的结果……
降头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特别阴毒的。而且降头一旦成功地被种下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回寰的希望。
这是因为下降头,必须用到被诅咒的人的精血……
只有最纯净、与灵魂关系最为密切的精血,才能成为下降头的时候最好的灵媒……
我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只是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地看着巫咸,看着李秋存,巫咸说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响着,可我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最后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吗?
巫咸犹豫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此事关系重大,我会用全部实力来救你们三个。你并没有接触过那顶辽代凤冠,我们都是知道的。可能你跟那个没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废话吗?
我当然跟那顶诡异的、即将带走三条人命的辽代凤冠没有关系,又一场无妄之灾——如果我并没有在昨天晚上做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梦的话……
我抿了抿嘴唇,声音虚弱地开了口,说:“我现在能做些什么?”
巫咸和李秋存面面相觑,而后才又劝慰我说:“你先回家休息吧。我没找到灵媒之前,你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也阻止不了。再说,你跟他们的图腾都不一样,说不定不是一回事。”
这是叫我只能听天由命的意思吗?我苦笑了一声。
渐渐地,也必须接受自己命该如此的命运了,不是吗?
可能我确实天生命途多舛。前二十年犯下的错误全部在二十岁以后一并算账——从遇到欧阳俊开始,我的人生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
我冲巫咸点了点头,心里又无力又迷茫。
可我终究还是魂不守舍地拖着发飘的脚步,回了家。
火红的凤凰映像,成为了我心底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
我刚下了公交车,走到小区门口,忽然又被人从后头拽了拽衣服。
我条件反射地一回头,却惊悚地又看见了那个之前总是神出鬼没的小女孩……
她依旧穿着一身校服,背着小书包,脸上带着天真可爱的笑,看着我,嘴唇却轻轻地动着:“七……”
七?什么七?
我一把抓住那个小女孩,可她只是“咯咯咯”地轻飘飘而诡异地笑着,一张纯真稚嫩的小脸似乎也已经渐渐扭曲了……
我崩溃而疯狂地拼命摇晃着小女孩,尖叫着、嘶哑着声音,歇斯底里地问她:“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
可这时候,我的耳边忽然又传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
如冰一样的年轻女人的声音:“璎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