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儿原本等在舱下,想要寻机出逃,却没想碰到了这等场面,好奇之下便用舱中压重的木桶垫脚,爬高了从缝隙中往上望去。
这一望,倒是正好让他瞧见了一个身穿锦缎的贼人就在缝隙前方,瞧这人身上的锦缎虽然华贵,但却佝偻着腰背,好似背着一个罗锅,黄牛儿想起之前那余八似乎叫那万家的管家做乌龟,想来这人定是万福了。
这时,果然瞧这背着龟壳的万福尖声笑道:“好!好主意!可若是你们杀了万年青,万家又派人来,如何?某再继续使钱找你等杀了?万家虽然祠堂火烛不旺,但在泸州,五服以内至少也有二百余口,若不然你等干脆去泸州将他万家的宗祠灭了,如何?”
顿了顿,又道:“某是万家的管家不错,万家的家财怕有万贯也是不错,可你黄花荡的大当家去灭万家满门的当日,便将府中值钱之物洗劫一空,如今剩下来的,不过是存在官府里的城外一千五百余亩的地契,和城中老宅和米铺、粮店的房契,还有库房中千余石的米粮……哼哼!三百贯?倒也叫的出口!”
杜仲听了,怒从心头起,也不知伸手拍了何物,就听砰的一声,随后喝道:“万福,你使钱让马三去杀万小娘之事,却以为俺不知道?”
“不错,某是许了马三洗刀钱三十贯!”万福说着转身,到让黄牛儿瞧清了他面目,却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额头浅窄加上三角眼,还有酒糟鼻下两撇八字胡,活脱脱一个奸人的样貌。
就说万福转身后,冷笑着道:“你却打探清楚了,某可是给了现钱?”
“你道如何?”冷场了足有十息后,杜仲的声音听着软了许多,道:“就不怕俺将这万小娘和万小哥放了回去?”
万福伸手抹了抹唇边的八字胡道:“说来简单,你等也是求财,不若两家合伙做了这一单买卖。”
杜仲忙问:“怎生个合伙?”
万福便直言:“万年青不过是泸州万家的弃卒,这次的祸事你等当他宗祠不知,所以使个万年青来,不过是想盘出黄州的田产店铺好将银钱迁回泸州,也料到了此行定不会顺利,可这田产店铺都是在官府挂了号的,岂能轻易与贼。倒不如以他儿女为挟,讨要赎金,再找些干净的人头,去买万家的田产店铺,到时老夫自会怂恿他亲自前来交赎,你等便如此这般行事……到时赎金、田产归你等,其余归老夫,如何?”
黄牛儿瞧着万福言说什么如此这般行事时,比了个用手下切的手势,心道这贼子到是好算计。
“好算计!”正想着,杜仲却把黄牛儿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却道:“俺等却信不过你,昔年那震三江王龟年的名号,俺们这些下江的浪里子也是听过,如今只想赚些小钱吃酒,却不敢去想那天大的买卖。”
“哈哈哈!”万福突然大笑一声,却要伸手入怀,随即就听见哐啷数响,却是一片拔出兵刃的声音,杜仲喝道:“你待如何?”
万福却是神色如常,一边缓缓将手摸出道:“某这里有昌隆号的飞钱百贯,拿去吃酒就是,这万家的儿女,杀是不杀,便也随你。”
透过缝隙,就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