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多有感激,她迟疑了一下,上前轻轻拥抱住了他:“谢谢你相信我。”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霍庭深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他双臂屈起,自然的搂住她:“真是难得呀。”
温情叹口气:“我心里很憋屈,也很担心,如果当时那种情况,连你也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不相信你?”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难不成,在你眼里对我连这点信任也没有?”
温情抿唇一笑,正要从他怀里出来的时候,他却反将她环的更紧了。
“想去哪儿?”
“你不是说,要回去的吗?”
“是要回去,但要等我抱够了。”
温情努嘴:“那你什么时候能抱够?”
“这可不说不准。”
温情仰头看向他,“一会儿会有人出来的。”
“你怕被人看到?怎么,我就这么丢脸?”
“我是说,这样不好,影响不好。”
霍庭深勾唇,低头快速的在她唇上嘬了一下,偷香成功。
他松开她,“走,上车。”
路上,两人坐在车后排,霍庭深问道:“你怎么会跟她们去了后院儿?”
“那对母女俩驾着我,当时我是觉得总不能当众跟她们打起来,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跟她们打起来呢。”
霍庭深笑:“你要是跟她们打起来,也难保不吃亏。”
温情看着他,抿了抿唇角:“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感觉,真的很好。这是第一次,有人当众这样无条件的相信我。”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却没人信你?”
“那年我九岁,我妈带我去过一次白家,那时我们母女俩走投无路了,我妈是去跟白安泰要抚养费的。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我妈还有白安泰夫妇去书房里谈话,白月在客厅里,因为看到我们母女来了,所以就很生气。她当着我的面儿砸坏了白安泰喜欢的古董花瓶。
我妈他们出来的时候,白月指着我说,那花瓶是我砸碎的,白安泰甚至都没能问我一句,就要打我。我妈上来护着我,连声跟他们道歉。
她们全部人,甚至都没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白雪说,那个花瓶很贵,不过既然碎了,就当是用我的抚养费赔了。
那天,我妈带我离开了白家,整整一天,一句话也没跟我说,我以为我妈生我的气了,可是到了晚上,我跟我妈道歉的时候,我妈才说,她对不起我。
她知道花瓶不是我砸的,因为我不会在那个屋子里乱走动,可是她不敢帮我,她怕如果白安泰恼羞成怒要抚养权,我会被抢走,到那时,只怕在白家母女的欺压下,我是没活路的。
那次,是我妈最后一次去白家要钱,从那以后,再苦再难,我妈宁可一天只吃一顿饭,也没有再去向白家伸过手。
这件事儿在我心里藏了很多年,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当时会那么委屈,大概是因为,我当时甚至都没能为自己辩解一句,也因为,那时候的我,觉得这世上并没有人相信我吧。”
霍庭深凝眉,白家人,罪孽深重。
他握住她的手:“以后,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你,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