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去。
陈文昌更是大怒,不给银子还要打他,他可不干,抓起凳子就朝两个男子厮打起来。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扭打声。
茶楼的雅间与雅间之间,都只是木板隔断,不能隔声。
梅字号里的巨大声音惊动了隔壁等着凤红羽的赵元恒。
他眉尖骤然皱起,亲自推开了梅字号雅间的门。
陈文昌见一身便装的赵元恒站在门口,吓得慌忙跪拜下来,基他人见他气度不凡想着必定是位贵人,也不敢打闹了,跟着跪下。
赵元恒眸色沉沉一言不发。
他转身正要走时,忽然看到地上散着几张纸,似乎是画的什么图。
“那是什么?”
冷剑马上捡了起来递给赵元恒。
赵元恒匆匆瞥了一惊,顿时吸了口凉气,他冷冷盯着陈文昌与文绣。
“来人,将这乱·伦有伤风化的公媳二人捆了送入顺天府里!”
赵元恒的话一落,陈文昌与文绣二人立刻吓得脸色煞白。
在赵国,女子犯了乱`论罪,会被处于凌迟之刑,男子则是鞭刑。
无论是哪一种刑罚,都是不会让人活命的,都是活活折磨死!
陈文昌往赵元恒的面前跪行了几步,扑通着磕起头来。
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太子殿下,您冤枉臣了,臣没有,臣只是来找儿媳要银子的,您看我二人衣衫齐整,太子殿下……”
赵元恒哪里会理会他?
他的脸色阴沉的骇人,一双俊美如星子的眸子里,早已是积攒着滔天怒火。
陈家人,真是他的命里克星!
这几张图纸上,画的是他刚才同钟述柳清泽商议的布阵图。
陈文昌居然画了出来,还将他们三人的对话写在了上面。
这要是传到其他三位皇子的手里,他的机密被人掌握,他可是必败无疑。
而且,陈家父子同北燕单于烈暗中来往的信件,险些被二弟赵元吉发现,更是差点害得他丢命!
这个人还想着求情饶命?他怎能放过他?
冷剑得到赵元恒的命令,马上将陈文昌与文绣抓了起来。
一手一个往楼下拖走了。
而屋中的那两个被文绣找来捉凤红羽的汉子,更是吓得一声不敢吭,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但赵元恒是铁了心的要办陈文昌,这二人走露风声无疑会坏事,没一会儿,又有两个太子府上的护卫上来,将二人也提了出去。
至于定个什么罪,到了顺天府,就不是什么难事,偷盗太子财物,也是死罪!
两间雅间相邻,梅字号雅间里发现的事,当然也会惊动柳清泽与钟述。
冷剑拖着陈文昌与文绣往楼道下走时,他们也看见了。
但没人开口为他们求情。
陈文昌大儿子娶妻的那天,府里丢了东西,非说是柳清泽的表哥甄宝偷的,将甄宝关进顺天府,直到陈家被抄家,陈文昌失了势才被放出来。
柳清泽对自己那位长得丑陋的表哥说不上喜欢,但毕竟是自己母亲的亲侄儿,为了母亲,他不可能帮着陈文昌说话。
而钟述对文绣这个父亲留在外面的女儿,一直是不喜欢的。
以前同她来往,是看到她嫁到了陈家,还有些利用价值,现在得罪了太子,他哪里会帮她?
是以,当陈文昌与文绣向他们求情时,两人全都将头偏过去了,闪身躲开。
“殿下,卑职愿前往顺天府,督促顺天府尹尽快办好陈文昌公媳乱`伦一事。”钟述上前一步说道。
太子赵元恒找上他们钟家,这真是钟家扬名的好机会。
而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太子当差的机会。
陈家大少爷陈善贪墨太子为战事准备的银子,害得太子险些被皇上责罚,太子心中早已恨着陈家。
若是让陈文昌彻底消失,便是帮太子出了一口心头恶气。
这么好的一个讨好又容易办的差事,他怎么会错过?
“准了!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赵元恒意味深长地看着钟述说道。
“是!太子殿下!”钟述怎会不懂赵元恒的意思?马上欣喜地领命而去。
不止是陈文昌,还有那个文绣,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也得让她闭上嘴巴了!
赵元恒转身,见柳清泽站在身后,又说道,“练军的事,就劳柳公子多费心了。”
“是,殿下。”柳清泽应声说道,也很快离开了。
梅字号对面雅间里。
竹韵透着门缝朝外面去,小声对凤红羽说道,“小姐,陈文昌与文绣被太子的人抓了,钟述与柳清泽也走了,赵元恒却还在这里。哦,不对,他也往楼下走了。”
凤红羽只淡淡“嗯”了一声。
茶楼的雅间虽是用木板隔开的,但音量不高的谈话,并不会传到隔壁屋子。
她记得前世里,赵元恒同其他皇子们比试,胜出了,也依稀记得他画的作战图纸。
于是,她便凭着记忆画了出来,提前扔进了文绣预定的雅间里。
赵元恒行事,一向小心翼翼。
又因有三个年纪并不算小的弟弟,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他身边稍有风吹草动,都会立即除掉。
而陈家,一直是他的眼中之刺,只要他抓着他们的任何把柄,他就会马上下杀手。
此时见到地上的图纸,他疑心必起,陈文昌与文绣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