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一点扭曲了,这怪谁呢?怪自己?还是怪别人?怪这个社会?还是怪上帝?她可贼了,用丁震骗过了那么多人之后,自个跑回了沐城县。”他说得还真是详细。
我听完之后,内心特别的失落,丁震一案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发展过程。他没心没肺,不温不火地说着这个故事,就好像他亲历一样。我不解地看向他,“你不是丁麒麟。”
“我是不是丁麒麟有啥关系?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他淡淡地笑着说。
我说道:“囚鸟找到你,是因为你长得像丁震,对吗?所以你去了沐城县。”
“你好像很喜欢挖掘这个事情,行了,跟你说了又如何?我确实不是什么丁麒麟,也不是丁震和楚慧娟的孩子。对了,你难道不想知道丁震为何会给楚慧娟顶罪吗?一个有手有脚有自己思想的男生,他怎么会就信了别人去顶罪?因为爱吗?没几个男人能做到吧?换做别人,巴不得抓住杀人犯楚慧娟去公安局邀功。”他乜斜地看着我说。
我缓缓的问道:“为什么?丁震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楚慧娟的的确确有了孩子,她怀孕了。也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你能猜猜看吗?她怀了丁震的孩子呢?还是她爹的孩子?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便死掉了,毕竟她的私生活太乱,回老家还被利用去勾引他人。”他说道。
这些我在沐城县调查案子的时候,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本以为楚慧娟,也就是冯佩瑜根本没有怀孕,也没有生产。没有想到,这个故事还有隐情。
我沉默了,他继续笑道:“可以说,丁震死掉之后,楚慧娟是恐惧的,她把一切都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可惜,孩子死掉了。她性情大变,几乎要疯掉了。也就在这时候,她遇到了我,我遇到了她。”
说到这,他顿了顿,我松开手中紧握的镰刀说:“她怎么了?”
“她见到我之后,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儿子。她说她很有钱,我做她儿子的话,她会把一切交给我。我过惯了苦日子,没事杀个人,杀多了,实在是没趣。我想过这种富人的生活,所以答应了。她很变态,我也很变态,你一定想不到,她每天晚上都和我睡,一会儿叫我儿子一会儿叫我老公。她也满足了我的一切,我做什么她都不会阻止我。那段日子,陪着一个疯婆子,日子有点儿惊心动魄,但我可是怀念不已。”他说完,一脸的美滋滋,似乎在憧憬着什么。
“囚鸟什么时候跟你勾搭上了?之前还是之后?”我问道,总是谈论丁震一案,我觉得没意思,案子已经过去了,该死的人也死了。我目前最想抓住的人便是囚鸟。
他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我生气了。
“他现在要杀我,我是逃不掉了。袁圭,你怕他吗?一定很害怕吧!因为我知道,你也在他的死亡名单之中。我可是一点也不害怕,我还以为他不会来杀死我呢!”他变态地说着,扭曲地望着我,他也不是对囚鸟一无所知嘛!
“我干吗要怕他,他要是敢来找我,我一定会抓住他。”我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囚鸟其实随时随地都能给我构成危险,但我还是坚信自己能抓住他吧!总不能气馁。
“嘿嘿,行了,算是给你剧透,你很幸运,他好像已经取消杀掉你的念头。”他的话让我冒出来一身冷汗之后又让我吃不消,这算什么话?囚鸟不打算杀我了吗?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他这番话,定定地看着他,后面传来小庄的脚步声。
“袁圭,我就要死了,你要么现在杀死我,要么……”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很绝望,他悲伤的眼神让我有些站不住脚,我没有想他会是这么一个人,一切都非常突然。我懵然站着,脑子里回响着他的话,不知所措。
“既然你没有胆量杀死我,那我得走了,我还得去见他最后一面,没准我能杀掉他呢?”他突然说了一句,说完转身跑掉了。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居然没有任何的行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逃离这一片杉树林。
过了一会儿,小庄跟了上来,他拐着脚朝我走过来,看到木头中心藏着三具尸体,他朝我问道:“蜘蛛男呢?他人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小庄显得特别的痛苦,跪在一块木头边上,用手狠狠地敲打着木头,使得木头内部藏着的尸体震动起来,趴在尸体上的虫子被惊扰,哗哗哗飞舞,嗡嗡嗡响动,如同一道龙卷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