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怔了怔,急忙走进办公室内。这儿只有罗莎莎自己。她拿着几张文件走到我面前递给我,“给你泡杯茶,你慢慢看。”她转身去泡茶。
我拿着文件坐在一张椅子上,翻着文件,罗莎莎在那边说:“沐城县没有楚慧娟这个人,我倒是帮你找到一些楚国梁的资料。”
楚慧娟没有回到沐城县?我心一下乱了,如果楚慧娟没有回来,丁震之墓算什么?凶手故意用来迷惑我的吗?可是丁震之墓并非刚刚修建,从坟墓周边还有表面看,这座墓穴至少有好几年时光了。丁震是首都人,他的墓穴不可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唯一的原因,我只能想到楚慧娟是沐城县人。
我想,楚慧娟大概已经离开了沐城县。我翻开关于楚国梁的资料,楚国梁是个妇科医生,在沐城县小有名气。赚了一些钱后,他带着老婆和女儿去了首都已经有十几年的光景。楚国梁虽说去了首都,户籍还是沐城县这儿。楚国梁和他的老婆、小女儿三人在首都被丁震杀害后,有个叫“楚国源”的男人到公安局帮楚国梁他们撤销户口、做死亡登记。
“楚国源是谁?”我问道。
罗莎莎端着一杯热茶走到我跟前,她把热茶递给我说:“楚国梁的堂哥。”
“他人呢?上边怎么没有他的资料?”我端过热茶,想着喝一口,茶水太烫,只好对着茶水吹几口气。
罗莎莎笑道:“龟爷,你叫我查的是楚慧娟和楚国梁,没叫我查楚国源这个人。”
“这……”我无语了。
“楚国梁被杀这件事好像还是你的老师白牧奎经手的吧!你会不知道?”罗莎莎问我。
我放下资料,吹着热茶,等茶了稍微凉了,喝了一口。我没有回答罗莎莎的问题而是问她,“莎姐,能再帮我查查楚国源这个人?”
“这个……”罗莎莎犹豫了一下,“行,不过你得把我亲手泡的茶喝完。”
有了她这话,茶再烫,我也得喝光。一口将茶杯的茶牛饮而进,火辣辣的茶从舌头一路烫到胃部,这感觉真他娘的爽。罗莎莎看到我认真的样子,她笑得捧腹,“茶得慢慢品,你着急什么?我逗你玩的,就算你不把茶喝光,我也会帮你的。”
我瞬间感觉着了道。
“龟爷,你过来一下。”马寨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大声地叫了我一句。
我站起来,看了一眼罗莎莎。
罗莎莎说:“去忙吧!”
我朝马寨走去,“怎么了?”
马寨跟我说:“章强他要见你。”
我和马寨来到审讯室,马寨的几个同事仍在跟章强核对供词,章强好像不大愿意配合,搞得剑拔弩张。马寨挥手让几个同事先出去再跟我说:“龟爷,章强要是跟你说什么,你千万不能隐瞒。”
“好。”我点头说。
马寨好像跟章强之间商量好了一样。我这么回答,马寨他满意地离开,离开之后还不忘把门给关好。审讯室内只剩下我和章强两人。
我看了一眼章强,章强坐在椅子上,手和脚都上了手铐、脚铐。他的一双手放在桌面上,脏乱的脑袋低到了胸口。他身子时不时会抖一下,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坐在章强面前,很好奇他为何要见我一面。我跟他说,“你好,我是首都来协助案件调查的派遣员袁圭。”
章强没有回答,手也没有动一下。他只是缓缓地将头抬起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我的脸看。我看到他的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表情憔悴,脸皮坑坑洼洼宛如下雨天的路面,那道鲜红刀疤仿佛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他脸上。
章强突然冷笑一声,他挣扎着起身,怒目圆瞪,咆哮着抬起被手铐铐起来的双手朝我抓过来,癫狂如虎,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似的。
我吓得连同椅子往后挪了一下,“章强,你冷静点。”
章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面目狰狞,咆哮了几声,他抓起桌子上的笔在问讯的本子上沙沙沙写下一行字:老子能帮你抓住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