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见到我们犹豫,他又说:“住在一起,方便办案。”
白火火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是拒绝还是答应才好。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来接你们。”小庄居然自己先拿主意了。
我和白火火互相看了一眼。
小庄说:“别想这事了,说案情。”
“好,你先说说你知道的事。”我让小庄坐下来说。小庄把零食、啤酒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喝起来。白火火未成年,不能沾酒,只能吃瓜子。我不能让小庄自己独饮,拿起一瓶啤酒打开陪着小庄喝。
喝了点酒,小庄说:“被掏了心脏的绑架犯,他是身份已经找到了。名儿叫常春,外地人,来沐城县打工有好几年时间。他是个光棍汉,目前在沐城县合家棉胎厂上班,平时除了上班,大部分时间都在养猫。他家里的猫都是他从大街上捡回去的,大概有两百多只。”
“他家又脏又乱,养的猫瘦不拉几,不像是养猫的爱心人士。”白火火说。
“你说得对,我们怀疑他把这些流浪猫带回家,无非是想用流浪猫的叫声,还有猫屎的气味掩饰自己的罪行。在那个小房间里边,一共三具尸骨,分别是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死亡时间大概三四年左右,这家伙杀了不少人哪!”小庄说道。
“心脏呢?”我问。
“你猜对了,常春的心脏的的确确是插遍羽毛的其中一颗,他死亡的时间也在我们救下火火之前。”说到救了白火火这事,小庄还偷偷瞟了一眼白火火。
白火火问道:“这么说,常春并非真正的绑架犯,绑架犯另有其人?”
“常春是不是绑架犯不知道,他的的确确把你关了起来,但他自己又被人杀死了。这事怪就怪在这儿,老刀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常春到底是不是这些年来令人闻风丧胆的那位‘血字牌坊’绑架犯。”小庄说完喝了几口啤酒。
喝完一瓶酒,小庄跟我和白火火说起沐城县近年来最为著名的一桩连环绑架案,这件案子已经连续发生有五年时间,凶手一直没有找到,被绑架者一直下落不明。沐城县公安局把这个案子命名为“血字牌坊绑架案”。
国内每个地方,不管大地方还是小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几桩怪异离奇的案子。沐城县这桩“血字牌坊”绑架案已经骚扰这个地方的百姓将近五年了。提到这个案子,不少家长提心吊胆。从五年前的6月6日开始,每年都会有一名17岁大小的妙龄少女遭到绑架。少女被绑架后,凶手会在沐城县东边的那座明代修建的石牌坊柱子上用血液写一句话。
1992年6月6日,凶手用失踪者的血写着:“第一人,活还是死?没人知道。”
1993年6月6日,凶手用失踪者的血写着:“第二人,活还是死?没人知道。”
1994年6月6日,凶手用失踪者的血写着:“第三人,活还是死?没人知道。”
1995年6月6日,凶手用失踪者的血写着:“第四人,活还是死?没人知道。”
到1996年,第五人成为白牧奎教授的女儿白火火。
绑架犯没有任何目的,不为钱也不为复仇,少女被绑之后,生死不明。这个绑架犯明明潜藏在沐城县,等着每年做一次案,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他就好像一只鬼魅肆扰着这座县城的所有人。
沐城县刑警支队支队长刀京龙的女儿刀萍是1994年6月6日失踪的,老刀他这两年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女儿,整个人都快疯了。当他见到白火火被我救回来的时候,他嫉妒又愤恨,因此特别看我和白火火不爽。我想,他一定希望把白火火换成他自己的女儿。
小庄说完这桩“血字牌坊”绑架案,我也开始有点儿理解老刀。小庄看到我和白火火发愣,他拍着胸脯说:“我可没有骗你们的意思,那几行血字至今仍在石牌坊那边,五年了,水洗不掉,雨刷不走,人家说,失踪者都死了,怨气大,消不掉。有空你们可以去瞧瞧。你们说说,这绑架犯到底想闹哪样?”
“我不知道,反正听你这话,我也觉得那位绑架犯和常春不是同一个人,至少时间上就不对,我被绑架的那天并非6月6号。”白火火说。
“模仿犯罪。”我说了一句。
“我之前还以为常春就是那绑架犯来着,目前的情况,基本能断定他不是,但是常春他为何要绑架火火?而且还有吊死火火那人。不,意欲吊死火火的人绝对不是常春,常春把火火带出小区的时候,他已经把火火交给真正的凶手。”小庄喃喃自语。
“切,你才发现这问题?真笨。”白火火嘲笑小庄一句。
小庄摸摸脑袋,呵呵笑着。
“是呀!常春为何要绑架火火?想要吊死火火的人是谁?连续作案的绑架犯在哪?目的为何?很显然,杀死常春的凶手就是杀死林兴隆和容琳的人。凶手在给我制造礼物,也在给我提示着什么。”我低声说着。
小庄这会儿抖着腿靠着椅背咯吱咯吱摇动椅子,还一边喝着酒。谁想左边第一根椅脚架不住他,“嘎”的一声断了,他整个人连同椅子摔在地上,啤酒洒了一身。
看到小庄如此狼狈,我和白火火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