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家梅儿,怎么还能让你自己洗脏衣服呢?脱下来吧,我马上就给你洗,洗干净了再熨好,很快的。”女孩表现得很固执。
而且手里还抱着杨梅,应该很吃力吧,但她还是一幅他不把衣服脱下来就不进屋的架式。
高驰停顿了一下,便直接把衣服脱了,这只是一件外衣,里面穿着棉袄,脱下来也不冷,“那好吧,不过我不着急,什么时候干了就让杨梅同学带给我吧,那麻烦你了。”
杨梅醒过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说话的声音。
“珍秀不是我做大哥的说你,这事已经发生了,而那个钟修文又是诚心的要娶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是杨传明的声音。
“是啊,不管怎么样,总比你在村子里被人笑话来得好。梅儿就留在家里,让娘暂时帮你带着,你也放心。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有什么事,我做大嫂的总不能袖手旁观。”
“再说了,你留在家里又有什么好?先不说你这辈子就这么毁了,你看梅儿,今日中午才出的事,下午这孩子就被人给打了,打得头破血流的,我看着都心痛,你当娘的就不心痛?忍心看着她因为有你这么个娘而被人欺负?”
能这么循循善诱的,除了齐昌兰也没别人了。
杨梅就很纳闷,为什么哪都少不了她啊!
“我不!我谁也不嫁,就守着梅儿过一辈子。”杨珍秀的语气很急,看来心绪又不稳了。
杨梅把双眼睁开一道小缝,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下。这是杨传明家的堂屋,她自己则被裹着被子安置在杨珍秀身旁的一张竹榻上。
上首坐着杨传明,齐昌兰叉着手站在那里,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于婆婆则紧挨着杨珍秀的另一边,没有言语,而杨老倌则仍旧吸着他烦恼时不离手的旱烟,一言不发。
“我说珍秀你怎地好赖不分呢,我跟你大哥好说歹说,把道理都说给你听了,哪一样不都是为了你啊?”齐昌兰有些沉不住气了。“娘,你好好说说珍秀吧,我们做哥嫂的能为她想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那钟修文我看过了,人家跟珍秀年纪相当,还是头婚。有哪里配不上你的?”杨传明显然耐心用尽,都用上了叱责。
“人家世条件也好,虽说是刚从牢里放出来,那不也是情有可缘吗?又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再说你跟他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可矫情的?现在可真是破鞋了,不嫁他你还能嫁谁啊?”
一听到‘破鞋’这个词从杨传明的嘴里说出来,于婆婆、杨珍秀情绪都有些激动,“老大你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妹子!”杨老倌大声的吼了一声。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她那个样子,事情都传开了,还想瞒住谁啊?”杨传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杨珍秀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已经面临到了爆发的边缘!
“当然错了!我妈在外面意识不清,遭人欺负了,你们不是应该商量怎样为她讨回公道吗,怎么还能逼着她进火坑,嫁给欺负她的劳改犯?”那可是一个坐过牢的男人啊!
杨梅觉得杨传明夫妇的无耻程度已经完全没有下限了,只是他们不应该总把算计都实施到她跟杨珍秀两母女的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