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要强行推销了?
水云冉愈发无语却愈发淡然,若无其事的端茶喝了一口,自然而又恰到好处的把接话的时机让给了李锦萍。
果然,李锦萍不失她所望,掩嘴轻笑着就玩笑似得给柳芸芸来了句:“好男不愁娶,好女不愁嫁……表姐,你和表姐夫模样都生得好,教养也都是没得说,你们家媛儿那肯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再过个几年恐怕你们家门槛儿都要被求亲的人踩烂了,你何必那么急,她这才四岁你就忙着给她找婆家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仔细一听,就很不对味了,分明是暗讽柳芸芸的女儿要不是长残了,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所以要趁着谁都没发现的时候早早定下主儿,免得日后嫁不出去……
若是这话只柳芸芸一个人听懂了,还没那么严重,偏偏她余光一扫,在座是个个都听懂了还坐等看戏,如此之下她哪能不脸一沉就黑了个彻底?可她也不能扑过去扇李锦萍两耳光,掐打起来让人看更大的笑话,只会更难看!
不得不说,内宅妇人那么多年,平日里的勾心斗角到底不是白练的,只见她忍了忍几个深呼吸,就挤出笑来了:“瞧萍表妹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瞧着尘尘着实俊俏乖巧喜欢得紧才先下手为强吗?免得某些人……”
略微的顿了一顿,眸一斜就瞥向李锦萍,皮笑肉不笑:“嘴上说着不急,却转头就死皮白赖黏来抢!”
李锦萍似乎料到她会这么反驳,竟只是浅浅一笑,便纯当没听到般的扭头找自家堂姐妹李锦云和李锦绣聊别的话题去了,更加气得柳芸芸浑身发抖。
而,嚣张就是嚣张,再低调也是嚣张,终究还是惹下了祸根,但祸不是自己惹的,水云冉自然不会去多那个事,只摆出一副左右逢迎的乖怯嘴脸,早早把这场不欢的送别散了,找尘尘去。
尘尘本来是很黏她的,按理说到了这么个陌生的环境,该是更黏她才对,却偏偏,不知怎么就被那个妖孽庄主把魂儿给勾走了,一天到晚在他那里的时间远远比在她这多得多,苦她本不想去跟那妖孽庄主多打交道,却要为了尘尘,不得不一天几趟的往他那跑,而最让她无语的是……
他从不在一个地方多待!
鬼斧神工的天然石崖,瀑布如银河飞流而下,虽不若春夏季节时来得大气磅礴,却也水声哗哗自成气势,绽出水珠如星似尘,伴着香茗袅袅落叶纷飞,为萧瑟的秋,染出一角别样的生气。
瀑布下的水潭旁,赫连靖慵懒横陈巨石之上,托腮闭目好不悠闲,而尘尘,则握着根小小的树枝蹲在水潭边,跟只小螃蟹“斗武”,兀自玩得开怀。
渐近的脚步声很轻,水声足以将其淹没,却……
赫连靖勾了勾唇,待人近到身边才睁开了眸,由下而上斜瞥着水云冉,笑:“夫人,你该不是在为夫身上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这里水声大,春喜等丫鬟们又留在远处侯着,完全不用担心不该被听去的话会被听了去,不过,该听的人却也直接当没听到就是了。
水云冉若无其事的四下张望了会儿,才纨扇掩嘴轻笑起来:“相公好雅兴,挑了个相当别致的地方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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