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这么多年为你含辛茹苦付出这么多!我父亲对你还多番提拔!你竟然敢,竟然敢……”
却被人堵住了嘴。
迟静姝转眼,就见徐媛像个疯子一样拼命地挣扎,可再怎么试图,终究还是如一只落败的野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她无波的眼睛里,波澜不起。
她的身旁,迟烽缓缓闭眼,已是满脸灰败。
院门口,又有人跑来喊道,“老爷,徐将军派人砸门了!非说咱们府上走水,他是带人来帮忙的!”
迟烽猛地睁眼,恨声道,“拦住他!我迟府的事,何时需要他一个外人插手插脚了!今日他若敢强行进门,明日本官就去御前告他!”
众家奴从没见过迟烽这个样子,面面相觑后,只得赶紧去了。
迟烽又转过脸,看向迟静姝,“你今夜闹出这样的动静,就为了叫为父跟徐家决裂,是不是?”
迟静姝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回应。
迟烽苦笑,“你在记恨,她给你母亲下毒一事。这般处心积虑,只怕早已筹划许久了吧?”
迟静姝后退半步,福了福身,“女儿不知父亲在说什么。父亲今日累坏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歇息?”
迟烽哑声摇头,“如今我还如何能安枕高眠?这就是你作为儿女,给你父亲带来的安心?”
一旁,苏离听得直皱眉,一直没说话的他终是忍不住地上前一步,“迟大人此话差矣。这些事,如何能怪到九小姐身上?”
迟烽冷漠地看他,“苏将军,这是我的家事。”
苏离眼神一沉,“是,虽说是迟大人的家事。可苏某看不过,终还是要多说一句。”
说着,走到迟静姝身边,看到她小脸苍白,心下不忍。
又看向迟烽,冷冷道,“当年虽说是迟夫人蓄意设计,可到底迟大人自己也有错。若不是您想攀龙附凤,一步登天。为了娶权贵之妻,而引来毒蛇入门,害了糟糠。如今,迟小姐也不会身受险境,被迫无奈之下,挑出当年真相。您如何不自省,却反而怪起她了?”
迟烽听着苏离满口的斥责,却是半分也入不了耳。
只是看向迟静姝,语气里满是失望地说道,“若不是她心胸狭隘,存心报复,何至于会闹到今日这种地步?”
苏离脸一沉,才要说话,迟烽又道,“她本可徐徐图谋,慢慢告诉我。却非要闹到如此境地。图的,不过就是一时之快而已。再者,身为儿女,不为父母之名声考虑,她的所言所行,与自私自利者,有何分别?!”
苏离侧眸,就看到迟静姝慢慢地闭上了眼,唇畔微微颤抖。
心头陡然怒火升起。
对着迟烽斥道,“迟大人这话好没道理!她徐徐图谋?难道要等着迟夫人一把火将她烧死,再托梦告诉你么?!”
“苏将军!”
迟烽此时也是情绪激动时,闻言大怒,“休要在我迟家如此出言不逊!今日之事,您已插手颇多!如今我要惩罚这个不孝女,还请您……”
“父亲说的没错。”
长久静默的迟静姝,突然转过身来,看向迟烽。
眼神冰冷而毫无起伏,语气不轻不重不加一丝波澜地说道,“我确实处心积虑,就为了今夜,能将二夫人置于死地。”
“你!”
迟烽猛地瞪眼,抬手就要打她,“你这个不孝女!你怎能如此恶毒?!”
可手没碰上迟静姝,就被旁边的苏离和贺青一同拦下。
登时气得满脸涨红!
“不孝女?恶毒?”
迟静姝看着迟烽,神情冷漠地说道,“父亲要女儿如何孝?”
说着,竟嘲讽地讥笑了一声,歪过头,语气有些轻慢地问道,“父亲,女儿可曾告诉过你,二夫人,下毒毒死了我母亲?”
迟烽一怔,“可那……”
迟静姝却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又笑道,“您答应给我一个说法?说法呢?”
“我不是……”迟烽想说什么。
可再次被迟静姝打断,“您不过就是忌惮二夫人的娘家,她的父亲,镇远将军。所以,就算我母亲死了,也不敌您的仕途前程?”
“我母亲,就是白死了。是么?而徐媛,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在迟府继续风光,糟践我母亲的嫁妆。甚至还要变卖侵占我母亲的产业!”
“放肆!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么!”迟烽一张脸猛地涨红!伸手就差戳到迟静姝的头上!
苏离想拦。
迟静姝却反而上了一步,冷淡道,“那我该如何跟父亲说话?徐媛为何整理不出母亲的嫁妆?您真的不知?可就算这样,您还指望女儿装作那都是母亲的东西,然后变卖银钱,拿出母亲贴补给女儿的银钱,来供您仕途花销!”
(有没有惊喜?待会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