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以“总经理忙碌”为由拒绝她的约访。
“杨小姐,总经理有指示,要您今天晚上八点到”秘书小姐口调清晰的报上一个地址。
杨晓希愣住,原来张拓载早就预料到她会找上门,难道这一切都是他预谋好的?
“杨小姐?您还在吗?”秘书小姐没听到杨晓希的回应,出声唤她。“需要我重复一遍地址吗?”
“好的,麻烦你。”杨晓希无声的轻叹,拿来纸笔将秘书所说的地址抄了下来。
她现在无暇去揣测张拓载到底意欲为何?既来之则安之,这一面她势必得去见的,事先假设太多都是无用的。
挂掉电话后,杨晓希对自己落寞的一笑。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好希望三年前她提出分手的那一天从不曾发生过,她是如此爱他啊晚上八点,杨晓希直接从办公室离开抵达张拓载所指定的会面地点。
到了以后她傻了,这不是常在电视上看到,号称全台最昂贵的信义区豪宅,里头住的都是达官显要或上流富豪,随随便便一间价值都是好几亿。
张拓载怎会跟她约在这种地方?是她听错了吗?
杨晓希从口袋里拿出抄写的地址字条,一再地对照,是这里没错。
面对那富丽堂皇,警卫森严的豪宅,杨晓希突然感到自卑且紧张,但她仍鼓起勇气向前迈开步伐。
一名警卫马上往前挡住她的去路,示意她不可以再向前了。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杨晓希只好硬着头皮,报出自己的姓名并且说是开益科技张总经理约她过来的。
警卫一听到杨晓希的姓名,本来严厉的神情瞬间丕变。
“杨小姐这边请。”
杨晓希跟着警卫踏入宛如另外一个世界的豪宅大楼,警卫为她带路到光洁明亮且宽敞的电梯前并为她按下楼层,最后还毕恭毕敬的深深一鞠躬目送她上楼。
电梯上升的很快,根举不顾杨晓希忐忑的情绪。
顶级豪宅采一层一户的设计,铺着大理石的宽敞回廊俨然是自家的玄关,而回廊墙上所挂的画是出自名家的真品,一旁摆设的艺术品相信是一般老百姓花光积蓄也收藏不起的。
她不清楚张拓载特地约她在他家见面有何用意?但她还是很开心他已然如他所愿,踏上金字塔的顶端,成为商界的强者。
站在象牙白的雕花大门前,杨晓希迟疑了一会儿,倏地,门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然后,墙上的高科技对讲机传来张拓裁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显然他早就透过隐密的摄影机看到她了。
杨晓希深呼吸一口,然后推门而入。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杨晓希呆站在入口处不知该不该往前踏一步?
她左右顾盼张拓载的品味一如他沉稳内敛的性格,客厅的装潢简单大气却看得出来经过精心设计。
所有的物品都是名家制造,或是从欧洲进口的昂贵手工家具。
“你是来罚站的吗?”张拓载从楼中楼设计的旋转梯而下,说话的口吻带着讽刺意味。
他穿着手工缝制的黑色衬衫,衬衫下摆被拉出,胸前的钮扣随性的被解开了两颗。
三年不见,他一如自己记忆当中的清朗英挺,只有气质更加的内敛跟成熟。
张拓载走到客厅附设的小吧台。
“要喝点什么?”他问。
“水水就好了。”杨晓希抿抿嘴。
张拓载轻挑起一边的眉。“或许你该喝点酒,瞧你紧张的样子。”
他为她倒了杯水拿到沙发处,落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脚交叠,仰视着她,表情莫测高深。
“我不会吃了你”言下之意,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站在门前,他并不是邀她来他家当门神的。
杨晓希胆怯的深呼吸一口,然后才走向他。
“请坐。”他比了比她对面的长型沙发。
“谢谢。”她艰涩的吐出这两个字。
“晓希这三年你好吗?还记得当初你迫不及待的离开我,是因为已经厌倦跟着我吃苦,想过更好的生活”
他是故意提起令她难堪的往事。
杨晓希闪躲他的注视,也故意回避他的问题。
“我们不要提过去好吗?”她卑微的请求着。
“不好。”张拓载直接拒绝。
杨晓希激动的抬头看他。
“怎么,愿意正眼看我了。”他的口气依旧嘲讽。“我们之间只有过去,不谈过去难道谈未来吗?”
“我今天来主要是替基金会感谢张总经理慷慨的捐助”杨晓希像是在念演讲稿般将感谢词说出,她只想尽快说完,尽快离开这里。
他,让她坐立难安。
但他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我并非慈善家”张拓载耸了耸宽肩“大公司本来就以捐款来节税,开益科技每一年捐出去的款项岂是几百万而已,只是全台湾需要捐助的弱势团体跟慈善机构实在太多,为了公平起见,开益科技的捐款从不特别偏颇,我对善慈提出的捐助计划的确是‘私心’居多。”
她猜得果然没错,张拓载突然莫名其妙捐给善慈基金会那么一大笔钱,绝对是冲着她而来的。
张拓载看着杨晓希缓缓的说道:“当然,我也可以随时终止捐助计划”
“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张拓载反问“你想想,若我终止捐助并有意无意在商界留下谣言,说善慈在财务上似乎有不清不楚的状况,那么试问,以后还有谁敢捐款给善慈呢?”
杨晓希瞪着张拓载。“你怎么可以”她突然住口,张拓载没有带着一丝笑意的冷眼告诉杨晓希,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说得到做得到。
她不敢置信的喘息着,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冷血到这等地步。
“张拓载,你到底想怎么样?”